想！”沈燕青气得一脚踹在门上，沉闷的巨响之后是可怕的沉默。

“如果这件事，柏黎云他知道呢？”凌霄明从包里摸出手机，放了一段他和柏黎云对话的音频。

“所以，你是求着我们家沈燕青给你假扮男朋友？你脑子怎么跟你弟弟一样的疯？”

“我和烬夜之间的事，外人无法理解。他现在患上躁郁症和情感认知障碍，我这个做哥哥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关我们什么事，我凭什么把我的男朋友借给你去糊弄弟弟。”

“当初《青瓷》剧组的风波，您曾托人来替沈燕青解围，寻到了我的头上，那人说三意社的云爷是有恩必报的，但这份恩我一直没要过。”

“是你……”

“我所求不多，只是瞒着我弟弟和外人的眼睛。我好不容易将他寻回来，若不是骗他我身边已经有人了，他总会往旁的地方去揣度，生出许多疯事儿。”

录音戛然而止，沈燕青一脸错愕地望着凌霄明，“是他探班那日，你们谈的？”

凌霄明点点头，说：“我既然已经事先和他说过，他看了这些自然也不会生疑。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柏黎云，这是现如今最好的法子。”

等两人出屋里出来，施沅察言观色地走上前扶着凌霄明，见他一脸疲色，担忧地说：“凌总，要不您先睡会儿吧。朱迪姐安排了一个新闻发布会，您这个状态出席的话……”

凌霄明回头看了一眼沈燕青，缓缓点头说：“我和燕青说好了，他也会出席这次发布会，你们先去准备稿子，我靠着睡会儿，三十分钟后交给我审阅。”

灵堂之外。

傅偃的身子骨不好，守了一夜灵就已经熬不住了，柏黎云不敢走远，见他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赶紧冲过去把人扶起来，手忙脚乱地在他的衣兜里翻着他的心血管药。

傅偃紧抿着唇不肯吞，柏黎云哑声骂到：“你不活着，怎么看老子给你哥报仇！”

那双死灰般的眼睛点燃了一小簇青火，慢慢烧透整个眼瞳，血丝密布的眼白让眼眶中的泪水变成血泪。忽然听得一声急促的喘息，傅偃张口嘴一口含住所有的药片，干吞到喉咙里坐直了身板。

他纤瘦的手指拽着柏黎云的手腕，因为力度太大，手背上的青筋嶙峋，陡然松开之后柏黎云的腕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云爷，你要替他报仇。”

老六在的时候，傅偃只喊柏黎云“柏总”，老六走了，傅偃改口叫了他“云爷”。

柏黎云扶他坐稳，递过来一杯水，命令他喝光。傅偃喝得急了，呛咳到面色潮红，又咳出眼泪后弓着身子，终于哭出了声音。

柏黎云静静陪着，等少年的情绪宣泄到声嘶力竭，又见他直勾勾地看着柏黎云，语气肯定地说：“这事儿你办不成，你得去求穆岚风。”

穆岚风笃定柏黎云会来找他，他气定神闲地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柏黎云领着老六的弟弟站在大门外，唇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等两人进来，他双腿微分地端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倾地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面露难色地说：“黎云，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但我只能让薛老五把开枪的那个小子交出来，却没办法把黑棋社整个给端了。”

傅偃站在柏黎云身后，一夜之间竟蜕变出惊人的气魄，从阴影之中站出来，膝盖一弯就跪在穆岚风的面前，“师爷，我哥他生前也常跟我提您，说您是云爷的生死之交，是能把命递出去的兄弟。我哥他只是云爷手下的一条狗，但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把这条狗给杀了。”

柏黎云快步走过去想把傅偃搀起来，却发现少年的骨头很硬，他使了大力气都拉不动他挪动一寸。

“今天我来求您，您要是能答应，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