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黎云叮嘱几句，让傅偃这几日别来公司，再派了一个小弟在他家附近盯着，若有可疑之处立刻给他上报。

老六说完傅偃，又提了另一件怪事儿：“这几日车行外面总觉得有人在转悠，抓了几次又没抓着。云哥，你说会不会是黑棋社那帮孙子言而无信啊！咱们钱不都给他们打过去了吗，那可是五百万，五百万啊！”

柏黎云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电视遥控器换台，思虑之后回道：“在门口安几个监控，让兄弟们都警醒点，抓着人了别动手，等我回来再审。”

到了第三日，老六说人抓着了但有些棘手，柏黎云驱车赶回城里，一看到那几个人也傻眼了。

被抓的是两个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胸前各挂了一个照相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围着吓得一直哭。见到柏黎云走进屋，更是吓得往角落里蹲，嚷嚷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们就报警了！”

柏黎云有些头疼，这两个丫头的岁数都快够格给他当女儿了，他很少听女人哭，这会更是被吵得太阳穴直跳，只能侧头问老六：“你抓她们干嘛？”

“就是她们俩，在我们车行门口蹲了两天了，拿着个照相机，谁进来都咔咔的拍照！”老六被这两人哭得没脾气了，粗声粗气地喝道：“别哭了！再哭把你们扔到河里去喂鱼！”

傅偃听了，轻叹一口气摇头，抬手示意其他人噤声，把老六赶出办公室，只留下他和柏黎云审这两个小姑娘。

“柏总，她们看着不像是黑棋社的人。”傅偃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应该还是学生，右边那个红裙子女孩背的包上还吊着一张学校的饭卡。”

柏黎云点点头，指着沙发冲两人说：“坐沙发上吧，别哭了，凶的已经被我赶走了，你们好好答话我就放了你们。”

那两人从柏黎云进屋就盯着他，眼神中又带着不可置信和怨怼的情绪，傅偃捕捉到这一点，再看另一个人的相机包上还贴着一个明星的勋章，看着分外眼熟。

“你们，是沈燕青的粉丝？”傅偃并不追星，但对炙手可热的影帝沈燕青还是知道的，更何况柏黎云和他的关系，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就得出了结论。

那两人一听“沈燕青”三个字，哭声一下止住了，紧紧拽着照相机的带子，挺直了腰杆说：“我们不是普通粉丝，我们是他的站姐！”

“啥姐？”柏黎云听不懂，刚说了一句话，又收到两条包含恶意的视线。

“你个老头子当然不懂！站姐！就是给青青拍照出图做视频，引导路人一起喜欢青青的头部粉丝！”红裙子越说越激动，甚至从包里翻出好几本自印的pb本子，扔到柏黎云面前。

柏黎云接过来一看，每张图都是精修过，画册里的沈燕青好看的像个谪仙似的。他随手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张《灭神》剧组的日常照说：“这怎么还把其他人给拍进去了。”

柏黎云记得这一场，沈燕青吊了威压下来，腰上全是磨红的挫伤，施沅不敢上前帮他解开锁扣，还是柏黎云上去弄的。这张图恰好拍到他的背影，倒成了他和沈燕青的唯一一张合照。

红裙子女孩忽然沉默地盯着柏黎云，寂静几秒之后大喊一声：“我见过你，《灭神》剧组的时候，你跟在青青身边，我们还以为你是助理。”

傅偃见他们绕开话题，敲了敲桌子，声音冰冷地说：“所以，你们拿着相机在我们车行外面蹲点，是想当狗仔偷拍我们的老板？”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被傅偃的气势吓到，诺诺地说：“我们……我们只是发现青青好像谈恋爱了……才追到这里……”

“误会了，误会了。原来你是他以前的助理，我就说嘛，青青怎么会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红裙子女孩说完，牵着同伴慢慢往门口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