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继续,“莫说我与公仪阁老没有丝毫干系,即便有,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该受惩。你若真为了我好,便莫叫我做祸国的太孙妃。”

他沉默注视她许久。目光从她的眉落向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发,每一眼皆用力得好似要将她镌刻一般。良久后似乎叹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洄洄……”却未有继续往下说。

纳兰峥搂紧了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肩窝。在他瞧不见她脸容的一瞬,她的眼底很快氤氲起了一层迷蒙水汽,却最终被她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忍了回去。

……

此后大半月,两人权当这一出不曾有过。湛明珩忙里忙外,不时通宵达旦。每每纳兰峥欲意等他一道睡,总被好一顿训。好几日孤枕入眠,一觉醒来瞧见身侧空荡荡的,一问下人们,便听说他压根没来过寝殿。

她大约也晓得他在忙何事。离京一载,大半个朝廷与皇宫皆被架空,湛远邺苦心筹谋多年留下的暗桩并非一朝一夕可清除。三司里头不干净,故而查个谋逆案拖了这般久,线索几乎是一点点挤出来的。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既是如此,与其死钻牛角尖查案,莫不如先换血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