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暖其实已经在等着了，因为事情败落，她找的人被霍京寒抓住，她是知道的。

“先生，您来了。”

她早早的就坐在轮椅上等着。

她的衣裙一如既往的是纯白，像雪一样纯白干净，没有一丝杂色。

她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出淤泥而不染，气质高雅。

但到底，她的眼底已经不如昭昭灵动纯洁。

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早已经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姑娘。

“不要叫我先生！”

霍京寒火气很盛：“裴暖，你怎么能干出这么肮脏的事！你还有没有一点自尊？”

“难道我曾经没有教过你自尊自爱吗？”

“还是说这些年你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堪！”

霍京寒现在都不愿意看裴暖一眼，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钢针，扎的裴暖心脏生疼。

不自尊自爱，不堪，难道现在在先生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吗？

第168章 心疼还是心机

裴暖忍不住委屈的眼眶有泪珠落下。

“先生，暖暖只是太喜欢您了。”

“暖暖没有不自尊自爱，暖暖只是想让您多看暖暖几眼。”

“你的目光为什么一直都在那个叫昭昭的身上，暖暖好嫉妒，真的好嫉妒！您到底喜欢她什么？”

“是比暖暖身子干净吗？”

裴暖一提起这个，眼底就涌入一股强烈的痛苦和愤怒：“如果她是我，不一定会比我做的更好。”

“如果她是我，当先生让我做间谍勾引别的男人时，她会不去吗？”

“我只是不想成为一个棋子，我有什么错？我只是爱慕先生，不想失去清白之身，有什么错？”

“后面就算我被卖到国外，也一直坚强的活着，哪怕被欺辱的快死了，我也要活着！”

“我只是想活着再见先生一面，我就想问问先生，您对暖暖当真没有半点心疼吗？当年，十个人里面，明明您对我是最疼爱的！”

当年，当年……

裴暖永远活在当年。

对于霍京寒来说，当年的她只不过也只是一个他有点兴趣的小宠物而已。

昭昭一开始也是如此。

只不过后来他喜欢上了昭昭。

霍京寒面对这样的裴暖，皱眉的不想再跟她交流。

但他也不想看着裴暖一直走死胡同。

“人要向前看，裴暖，你既然想要答案，那我就告诉你。”

“我不心疼，因为你对我而言，已经完全没有作用，而且背叛了我，我没有道理为你心疼。”

“你生也好，死也好。”

“当初我把你当成棋子，也是因为我资助了你，我们是公平交易。”

“我对棋子就算有感情，也只是偶尔的施舍，你不必当真。”

霍京寒这次算是正面回答了裴暖的话。

可这比不回答，更让她痛苦。

她心中仅有的一点点妄想也破灭了。

不心疼吗？

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她就算是生是死，死外面他都没有半点感觉吗？

裴暖很绝望。

但更让她绝望的是，霍京寒接下来的警告。

“还有裴暖，你也不必再挑拨我和昭昭。”

“首先我爱宝宝，就不可能让她去做间谍，我不可能让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我更不可能任由她被卖到国外！”

“我会永远宠着她，保护她，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但你这次差点伤害了她，你说，你应该怎么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