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给他,他像傻瓜一样说了半晌,甚至拽上了李译,却还是没得到张明生的答案。
“外面冷不冷,”张明生轻笑一声,牵住了我的手,极轻柔地捏了捏我的掌心。
不知怎么了,我的心境竟异常平和,我答:“还好。”
张明生的手指烘热,不知是不是一直拿着水杯的缘故。
“切,夫妻间的恩爱呢,我是见得不能再多了,别想我会因为不好意思就放过你们,明生哥,阿嫂,快讲,你们信不信缘分呢?”宋倚星终究还是孩子,步步紧追。
“我......”我开了口,垂下眼,想了片刻,抬头答他,“我想,我是不信什么缘分的。”
“那你就和李sir一样咯?”宋倚星得到了和自己不同的答案,眼见李译有了盟友,眼巴巴地看向张明生,“你呢,明生哥。”
张明生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终于坐直身子,微笑着回答:“信。我这个人,是最相信缘分的。”
他说着,用左手紧紧扣紧了我,掌心烫热。
第37章三十六
这是我们搬到红寓以后第一次招待客人,比起一进家门就懒得还人情债的张明生,以及一句话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的我,柳妈的喜悦显得格外突出,溢于言表。
她烧得一手好菜,且颇以此为荣,听说祖上一辈中有人在某家赫赫有名的酒楼做事,后来遭遇不公,愤然出走,回老家开了一间小餐馆。柳妈说,那家酒楼的掌事人太过奸滑,挣得一时的钱,却挣不了一辈子的,没过多久就破产了,还孤注一掷,跑去打老虎机,被马仔哄着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一笔钱,输完就跳海了,尸体都没找到。
柳妈见多识广,这样的故事能说成百上千件,却没有一件能叫出具体的名字,有些像城市里的聊斋,没有灵异故事那么吓人,却贵在那种模糊的真实,仿佛就发生在大家身边似的。
每个周五的晚上,大家酒足饭饱,无事发生,就围在桌边闲聊。
家里除了张明生,剩下的人都爱听柳妈讲故事,只是可可在的时候,柳妈在题材和故事走向上会尽量向量向善一点,再摘去赤裸十八禁的俗辣元素。这样的故事终究太少,且不大有趣,有次看着我们一个个打呵欠的样子,柳妈的胜负欲发作,她终于放弃了可可这一小小受众,当下决定,把可可哄睡以后,给我们讲个听了就睡不着,久久不能忘怀,一生都会铭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