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迫参与,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对他抱有一份责任。
我心里也清楚,其实我不该这样绑架自己。但转念一想,我对张明生的要求也就只是在我离开后他仍然能无害地活着,再深远一些,也不过是希望他享受人生,做一个对社会有益而不是有隐患的人。毕竟他看起来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药。
其他的,我不会再参与。
我和他的账,也不用再细算。
我抓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竟然已经十点半。比张明生半夜钻人被窝更吓人的事是,阿海竟然没有叫我起床。我赶忙穿衣洗漱,拖着腿走出房门。这栋别墅装修得极为古朴简单,客厅空旷,只有角落点缀着几樽古董,色低调,流着典雅的光彩。
我高喊几声阿海,无人应答。
路过餐厅,我竟看到桌上摆着一尊深蓝的瓷瓶,里面插了几多带露百合,芯子微黄,还含着露水。
这绝对不是阿海的手笔。
来到厨房,一个穿灰色羊毛衫的男人正站在灶台边,下身则是一条印着卡通机器人的睡裤。和他的身材很不相衬,但也还算合身。
“偷别人衣服穿也犯法的,”我倚在门边,没好气地讲。
“犯哪条法,”张明生转过身来,手里端着盘子,“亵渎卡通睡衣罪吗?”
盘子里是煎蛋和火腿,闻起来有股恰到好处的焦香。
“你懂什么,”我掉头就走,“买二送一,很实惠的。”
“买的二是什么?”张明生两补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