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觉得现在就是个好时机。手再次伸出去,直接摸到符玉辰的胸前,顺着衣领钻了进去,轻柔地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享受着他胸前肌肉美妙的手感,不时在两个乳头处摩挲几下。
终于,符玉辰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甩回身后。
若是往常的舒阳肯定就此沉默下来,但他现在铁了心要挑事:“玉辰,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句话舒阳这些天说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委屈中带着乞求的语气。而这次,是截然不同的,冷漠的,带着命令意味的语气。
符玉辰那么敏感的人,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都说脾气好的人一旦生起气来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应付得了笑嘻嘻的舒阳,哭唧唧的舒阳,唯独对生气的舒阳打怵。舒阳刚刚那句话显然还有下文,他便任由身后的人缠上来抱住他,一言不发地等着后话。真是欺软怕硬得很。
“你应该记得我们签的那份合同是什么内容吧。”舒阳带着气音的声音伴着热气呼到他耳朵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舒阳继续说着:“那……我想请你做一道题:找出交易条件的关键词。这不难吧,我记得上学时你最擅长这类题了。”
符玉辰勉强镇定下来,回想着那几行让他百感交集的字,喃喃道:“全部,一年,还有……恋人。”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舒阳轻笑一声,强调着:“对,恋人。那你觉得,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和这个词有多少关联?”
符玉辰一愣,舒阳的控诉把他从自欺欺人的困境中拽出来。是了,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不和舒阳说话,无视他的示好,唯有在床上还算配合,象征性地履行合同,尽管他们只完完整整地做过一次。除了上床,他的行为就像从前每次与舒阳闹了别扭时一样,全然忘记了现在是他欠了舒阳的。
这些天两人相处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符玉辰的愧疚也随之加深。他忍不住想跟舒阳道个歉。
“抱歉,我……”
“不用,你用不着道歉,我也不需要道歉。”舒阳打断他,“我需要的东西你清楚,而且那也是你应该给我的。我们既然签了合同,就请你认真对待,否则……算了。”
话说到一半,舒阳还是没出息的泄了气,这语气太强硬,再这么说下去怕是要起反作用了。于是,他回归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装可怜。
“玉辰,我不想总用这个威胁你,但你至少要正面对待我的要求吧,别总忽视我,我真的会很难过的。”说到最后一句,舒阳其实已经不是在故意装委屈了,而是真的有点想哭。为了刚刚严肃的谈话,他声线放得低沉,现在因为情绪的变化又放轻了声音,竟显出一种与平时性格截然不符的温柔感。
符玉辰心尖一颤,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把舒阳过于脸谱化了,因为对方多年来始终如一的活泼跳脱而一厢情愿地把他当成一个幼稚的大男孩,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没有真正设身处地地考虑过舒阳的感受,就像有的家长不肯重视孩子的想法一样,罪不至死但终究可恨。
想想也是,一个能自己创业还将公司做到现在这般程度的人定是称得上一句成熟稳重的,他会产生那样的错觉,还不是舒阳有意将轻松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逗他开心。在他们这些年的相处中,比起性格内敛的自己,舒阳付出的要更多。
想到这,符玉辰有些心疼他。更何况无论是阳光的男孩还是稳重的男人,在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时都是更惹人怜爱的。
舒阳成功地感动了自己,并且久久不能从低落的情绪里自拔,正给自己做着失眠心理准备,突然感觉搭在符玉辰腰腹处的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他骤然睁大了眼睛,其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