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衡忍气不发,甩开他的手道:“我要离开师门,此番特地前来告知。”
“……”
见云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宇文衡转身欲走,才转过头便对上两只冷冽如剑刃的眼眸,寒意顿时爬上脑后。
云倾原身不知何时传送到此,一把将他衣领拧起,扯近了距离,恨声道:“把你灵根挖出,我放你走!”
不等他回答,云倾举手便朝他肩颈劈去,宇文衡登时闷哼一声两眼翻黑,等再度醒过来时胸口正压着一团重物,几乎令他喘不过气。
纯白色灵流萦绕在他身迹,其浓度足以让任何一个修士热血沸腾,恨不得疯狂将其吸入灵田中助长自身修为,宇文衡却不为所动,两眼发红,死死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云倾,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倾解着自己上衣衣带,坦然裸露出大片白嫩肌肤,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两人灵流缠绵交织,融合在一起,是何用意再明显不过。
“你……”宇文衡气得全身发抖,扯紧了云倾最后未褪去的衣角,几乎是怒吼出声,“无论面对什么人,你都能做得下去炉鼎是吗?!
“为什么要这样修炼?!那些人,你……真是令人恶心!”
云倾低头看着他狰狞痛苦的脸,没说话,也没有表情,像是一潭清冷透亮的湖水,纹丝不动。
“你恶心我?”
云倾将臀向下移,两手未如何用力便撕开了宇文衡胸前的衣物,看见他心口处骇然的疤痕后,低低冷笑出声,
“当年我救你回来,耗我三十年修为补你烂损的灵根,结果换来一句你恶心我……
“你若是真恶心我,那为何我只是坐在你身上,你那恶心的东西就顶在我后面,硬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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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衡再与他对视,气势一瞬间弱了许多,干脆偏过头不再看他了,只是胸腔起伏剧烈,肯定还憋着股气。云倾习惯了他这态度,问:“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这句话也是实实在在的,云倾从前向来对他只有好,没有坏,刚刚那样的态度,确实失了分寸。宇文衡举前臂挡着双眼,不想被对上目光,他深呼吸几轮,终于冷静了些,低声道,“是我自己……有病。”
十四年前他重伤累累被云倾带回仙域,云倾救治他后待他如待亲子,不曾何处亏待过,只是他见仙人容颜……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他原以为云倾清冷无欲,修的无情道,从不敢沾染半分,却没想某次夜半,撞见云倾与人交媾的画面。仙人被压在陌生男人身下喘息,随身下顶弄探着红舌呻吟,眼神涣散夹紧了腿一派享受。
云倾竟已有道侣……
他攥紧衣袖匆匆逃走,可后来又见到不同人出入流云宫与云倾双修,他才知道自己心里不可亵渎的仙君原来是只仙界公用炉鼎,早被男人干透了身子。
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得知云倾真实一面后是怎样的心情,震惊也有,崩溃也有,深埋心底多年的喜欢让他对此感到无比的……恶心。他知道云倾想得道飞升,可云倾天赋异禀,完全不必靠这种方式来助长修为,他心理斗争许久后终于与云倾就这件事争论一番,最终得到“与你无关”的答复。
确实与他无关,徒弟凭什么干涉师尊的私生活?他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什么都不是。
云倾凝视他许久,注意到什么后突然僵直了身子,不敢确定地问:“你哭了?”
“……我没哭。”
宇文衡连忙举手臂胡乱擦泪,越擦越控制不住,有些已经滑下脸颊,湿了一片被褥,喉底发出的声音哑了许多,“你别管我。”
云倾看宇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