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想说话,只道:“嗯。”

房门此刻悄然被掀开,崇安听闻华景清醒,马上赶了过来,云倾见他后起身行礼,还未抬头,便听崇安让他出去。

云倾乖乖听话退出,关了房门,随处找了个石凳,翻开心法修习。

房中二人谈话许久,也未传出一点声响,想必是施了法阵。云倾将整篇心法看完后抬头,还未见崇安离开,于是又换了一本心法。

这本看了一半,房门终于被打开,云倾见崇安嘴角下撇着,让那张本就严肃的脸显得更为阴沉。

他对崇安脸色习以为常,只知道对方这样应当是表达不满,不过崇安于他而言怎样都无所谓,他不去触霉头就行。

见崇安走得远了,他才进房去见华景。

华景撑着半身坐在床上,似乎又呕了血,唇边多了抹未擦干净的血迹,神色茫然凄切,见云倾过来后强收了眼底情绪,挥手将云倾召了过来。

云倾过去,听他哑声讲:“最近修行如何?”

云倾凑近,捧了华景半边脸,拿湿手帕擦去那抹血痕,如实回答:“师尊这样,让我有些破道。”

华景因云倾动作偏着头看地面,闻言却愣住,心中一跳,抬眼望他,问:“什么?”

云倾站在床侧,对视时还高出华景一些,眸里平淡好似一汪清潭,配上他青涩却已透出美艳气的容貌,刹时竟让人呼吸失衡。

他轻声道:“师尊受伤很严重,我心里……不舒服。”

*

当年华景带他回宗后,崇安就有意将云倾培养成炉鼎,现在华景飞升失败修为大损,崇安心急如焚,就只差把云倾打晕了送来他床头。

华景想着崇安白日里说的话,安睡不得。

那时崇安遣退云倾,施加隔音法阵,坐在床侧,沉声问:“你还想不想飞升?”

“飞升”二字于他而言犹如魔咒,只是听到便难受,他强忍悲痛,撑起身子,低声道:“想。”

崇安握紧他手,恨铁不成钢道:“那你还不用了他?云倾能有现在的修为,是我们宗养出来的,他受了这些福,这时候还我们一些,又如何?”

华景蹙眉:“他现在年纪尚小,无情道又与灵核相连,若是因成为炉鼎而破道,将来说不定便是废人一个……”

“他若真成了废人,我们宗照顾他一辈子。”

……

崇安炮语连珠:“你现在如此纠结,只是因为无情道受损,等你道心修复好后,哪里还会在乎这些?再说云倾,若是他现在被当做炉鼎就破道,以后肯定也承受不住飞升。你是因为道心不坚固才失败的,那将做炉鼎当成是给他的历练,未尝不可。”

华景愣愣听着,一时反驳不得,内心动摇时想起飞升时天道所说的话,犹豫着向崇安复述了一遍,提了那句“你此生飞升注定无望,且死了这条心,好生稳固云倾道心,助他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