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和祝福不断烧灼着我冰冷血腥的灵魂,渐渐带走我的意识。
我依旧是残缺的,但只要这个孩子健康,就能将圆满带给我。
“……”
大多数时候,我是个安静的婴儿。
至于我为什么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呵呵……我也解释不了。或许是冥冥之中有邪神满意于我献上的血腥祭品,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燕子归一直将我抱在怀里亲吻我,看来对我还算满意。我睁开眼睛的那天,他还发出了惊喜的叹息声,或许是因为我遗传了自己的眸色。
但说实话,当个婴儿十分难受。
倒不是燕子归照顾得不好,而是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还总被包成一颗胶囊。要不是燕子归经常抱着我‘婴婴乖’‘婴婴真乖’地哄,我也无聊得想放声大哭。
得知燕子归给我起名叫燕婴的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我当时差点一口奶上头,穿着纸尿裤提笔写下自己的银行卡号和密码交给燕子归当抚养费。但又害怕燕子归知道我的身份后,从此家中又多了个不会动的婴儿娃娃,我最终只感动地看着他打了个嗝儿。
由于我一直努力地喝奶睡觉,因此成长得十分迅速,很快就会在床上咕噜咕噜地翻身,甚至能摇摇晃晃地扶着被子站起来。
燕子归见状给家里来了次大扫除。他将卧室里的四个人偶毁尸灭迹了,家里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但院子里铺上了茂盛油绿的草皮,室内也铺满了天蓝色,草绿色,奶白色的爬爬垫……整个房间温馨得像广告里的样板房。
等我一岁多会自己吃饭时,盘子里都是小动物形状的煎鸡蛋和切成花瓣一样的面包。
我经常被这些软绵绵的甜蜜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会堕落到情不自禁地想张嘴叫他爸爸,还好都在最后一刻憋住了。
可燕子归见我总欲言又止地望着他,扭头就夹着我去了医院。他竟然怀疑我是自闭症。搞得医生逗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想张嘴骂人了。
燕子归和我不一样。
我行凶之前都会诱骗受害者自己提前处理后事。希望从外人看来,他们都是主动消失的,免得让我做太多从死人肠子里挤屎这类麻烦事。但燕子归更像电影里的职业杀手,处理现场的手段一流,还有反侦察意识,显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不希望他觉察到我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尤其在我还是个柔弱的小崽子时。于是从儿科回家后,我开始像燕子归尽职尽责地当我父亲那样,竭力模仿各个年龄段儿童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去超市时偷偷将奶酪棒放进购物车、看见玩具就握着不放,被他拒绝就大字型躺倒在地面上、哭着闹着要去上跆拳道幼儿班,然后在里面暴揍小朋友被其他家长联名开除……
燕子归对忽然活泼起来的我无奈极了。不过他再生气也没打过我,充其量捏捏我的脸蛋让我别调皮。
等我上小学以后,面对着每天用文具给我‘扎针’和‘做饭’的萝莉同桌,我决定这辈子当个天才儿童。
燕子归见我一本正经地提出要跳级,好笑地问我想跳到几年级。我说我有把握跳到六年级,就看爸爸你信不信任我了。燕子归说行,回头就跟学校老师说了,让我跳到二年级。
我回家大闹一通,因为二年级的同桌也是喜欢‘扎针’的萝莉。
燕子归从老师那了解到我的表现,也意识到我早熟,可以适应高年级的课程。但考虑到我人长得太小,跳太多容易被大孩子欺负,就跟我商量让我上二四六年级,无论如何也得念三年小学。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忍辱负重地上起了二年级。
等我十岁上初中的时候,基本上再次回到了上辈子的状态每天和女同学聚堆,因为男生不想和我这么小的玩。我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