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从被窝里?钻出来,错愕地?问:“你说现在?几点?”
她是很能睡,但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睡到下午两点。
谢浔之望着她酡红的面颊,低嗯了声?,“下午两点,懒虫也该起?床了,不是?”
“……”
易思龄被他说得脸皮发?烫,小声?哝了一句你才是懒虫,手指抓着床单,还在?负隅顽抗:“我这是睡午觉…”
谢浔之微笑:“睡午觉也会说梦话吗?”
梦话?易思龄瞳孔紧缩,猛地?想起?来自己?做的梦,梦里?和谢浔之吻得神魂颠倒,吻到不想起?床。
她要发?疯了,居然在?梦里?对着老男人发?.春,强忍镇定,谨慎地?开口:“我说了什么梦话?”
易思龄咽了下发?干的喉咙,紧张地?看着他,压根就?不知道此时的她,模样有多?“不正经”。
薄汗淋漓的一张素颜,面色红润得不正常,宛如晚霞在?燃烧,眼角眉梢透露娇意,含着春意盎然的羞赧,那?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就?在?那?一起?一伏,快要溢出来。
谢浔之眸色不动声?色转暗,眉尾轻抬,故意卖关子,“没说什么。”
易思龄急了,被吊得七上八下,“你快说!”
“还是不说吧。不太好。”谢浔之轻描淡写带过。
易思龄快急死了,“你说啊,快说!”
谢浔之这才看她一眼,认真,沉冷,不掺任何坏和虚假,看着是那?么的正经:“你说,谢浔之,我钟意你。”
“……”
易思龄愣在?原地?,怔怔。
他那?过分板正端方?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逗她,在?使坏,或者?在?说谎。
蟾宫折桂(一更)
绝对不可能。
易思龄就算是?在梦里也?不会说出这种话。可转念一想她都梦到和谢浔之接吻了, 还有什么蠢话是说不出来的。
易思龄石化在原地,窘迫地张着嘴,却发不出声, 刚醒来的她, 脑子没?那么清醒。
谢浔之感受到面?前女人超乎寻常的羞窘, 倒是?有些意外。他不过是心血来潮逗她一下,没?想过她反应这么大, 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被他拆穿, 戳中。
“绝对不可能!”易思龄回过神来, 利落反驳。
谢浔之没?说话, 深深看着她, 嘴角的弧度轻微地敛了下。
“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你肯定听错了。不然就是?故意给我扣帽子。”易思龄说完就抿着唇瓣, 故作镇定地看着他,心中早已乱如飞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顶!该不会真?的说了喜欢他吧?
好丢人!!
她反驳的表情?很?干脆, 也?绝对,好似知道,她不论在梦里,还?是?现实,都不会喜欢他。
耳边一晃而?过昨晚听到的那句话“易思龄根本?不会喜欢你, 你压根就不是?她的菜。”
谢浔之胸口有短暂的凝滞, 不是?滋味,但很?快, 他就将?这些陌生的情?绪弹压下去。
这些都不重?要。婚姻最重?要的还?得是?相敬如宾, 互相敬重?,互相包容, 互相支持,不需要太过浓墨重?彩,更不需要爱得将?生将?死,但求平平安安,细水长流。
谁能说这种模式不是?好的婚姻?
人呐,既要又要最终什么都要不到,更何况,他也?迷茫于他想从这段啼笑皆非的姻缘中要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包容她,顺着她。
谢浔之,你毕竟长她六岁。她还?只是?小朋友。何必要故意惹她不高兴,你难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