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被迫松开毛笔, 手指无力地撑着桌案,掌心被桌案边缘的雕花纹路印出深痕。她?不知?道什么下雨不下雨,被他问得大脑空白,全程绷住脚尖,细腻的皮肤感受着他的短发带来的触感。
很扎, 不用看就知?道, 皮肤肯定红了。
在他拿鼻尖蹭上来时?,她?手一动就把那方?砚台打翻在地, 结实又厚重的龙尾砚, 他最喜欢的一方?,就这样砸到地毯上, 发出很闷的声音,像雷。
她?有些委屈,但又餍足地红着脸,“谢浔之,你不准说话…”
谢浔之不再说话,压根没空管什么砚台,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灼热的目光几乎要?烫化雨后的红豆花。太可爱了,他想,造物主怎么能生出这样可爱的小花朵。
他胸口还烙着那个昭字,墨迹半干,光洁的背脊也?被她?狠狠抓上几道红痕,整个人?全部都是她?的记号。
易思龄无措地抬手去挡他的眼睛,娇气命令他:“不准看。”
谢浔之很轻地笑了声,闭上眼,鼻息里哼出愉悦的气息,只是细细密密地吻过来,不再说话,也?不再看。
适当的亲昵有助于?孕妇心情愉悦,她?这样各种捉弄他,各种变本?加厉的调皮,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面皮薄不肯说,只能他来不动声色地给出回?应。
不知?雨下了多久,直到她?的脚掌狠狠地蹬住他的肩膀。
雨下得更大,云中积蓄的雨水几乎全部瓢泼下来。
混乱中,他下颌处溅上几滴雨水。温热的触感令他眯起?眼,指腹很轻地扫过,一点点把雨水在指尖揉碎。
他坐直,从下而上的角度看着坐在书案上的易思龄,眸色沉而幽深:“静心了吗,老婆,以后能不能乖乖练字?”
易思龄根本?不敢看他,那双漂亮潋滟的眼睛垂下去。
“……讨厌你。”
她?呼吸的幅度很大,说出来的声音气息不稳。
得到满足的脸颊红润而饱满。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站起?来,把这只不听话又偷腥成功的猫咪打横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那张巨大的毛毡留下斑驳雨痕,不能要?了。
直到被他放在一片温
热的浴缸中,舒服地眯起?眼,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什么,偏过头看淋浴下的谢浔之。
他在洗头发,白色泡沫从头顶滑下来。
本?来不需要?洗这个澡的。一天两?三?个澡,就是浪费水资源。
“……你怎么办啊。”她?不问到也?罢,一问就显得很故意。
隔着布满水珠的玻璃,易思龄偷偷目不转睛。
男人?的身材充满了克制的力量感,结实而修长的双腿是常年晨跑练出来的。月几肉在衬衫之下只能看出大概轮廓,没有衬衫,就能看清流畅的线条,块块分明。
中央笔直地指着天花板,有些凶悍,她?呼吸一紧,飞快挪开眼。
隔远看也?这么夸张…
这是怎么挤进?去的…她?对以前的自己肃然起?敬。
谢浔之洗头发倒是很简单,很快就冲干净,挤了一泵沐浴露,声音听不出情绪,“某人?嫌手酸,嫌脚酸,又管杀不管埋,我只能自力更生。”
“…………”
“不准偷看我,昭昭。”
易思龄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热水中。
在书房闹了一场过后,易思龄真的静心练起?字来,她?内心有一种不征服就不罢休的劲,不论是当初要?征服摩托车,征服台球,征服小小的飞镖镞,征服不听话的马,征服星顶,征服福娃娃,还是征服他,都一样。
她?对于?感兴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