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和庄少在一起很开心啊,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已经?不喜欢驰仔了,你喜欢的是你老公?你只是在暗示自己没有,但?…”
“Tanya,你能不能听明白我说的……”
“你和驰仔已经?过去?了……”
后面的一长串,谢浔之都听不见,只听见她红唇中?软哝哝地说了一句
她爱他?。
心脏好似高空一跃而下,又被?降落伞裹住,安全坠落。
比翼双飞
她说她爱他。
一句醉话, 但醉后吐真言,所以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曾经无数次死守这处关隘,就?是倔强, 不肯说最后这一句爱他。
她主动?吻他, 她主动?扑进他的怀里, 她甚至红着脸要求他愺得更狠一些,她也说过谢浔之你要陪我一辈子, 谢浔之你不准走, 谢浔之你爱我吗, 但唯独不说她也爱。
这是她最最娇贵的防线, 脸皮薄的傲娇公主不会主动对男人说爱。
易思龄压根就?不知道她暴露得干干净净, 还?在那嘘。
谢浔之安全降落的心脏充盈着温柔, 在这样温柔的夜色中, 他的心情未免太过春天, 就?是春天也不足够形容。
她喝多了话很多,一直念念叨叨, 谢浔之忽然牵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咬了一口。
牙齿咬上她粉嫩的指节,眼神浓烈,恨不得要将她的手?指吞进去, 连带着她这个人也吞进去。
易思龄吃痛, 飞速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委屈地揉了揉, “花花, 你不能随便咬人…”
她想挣扎,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
谢浔之失笑?。
她是真的醉了, 把他认作?陈薇奇,认作?花花,就?是认不出他。
他叹气,“不咬你了,过来,只抱一抱。”
易思龄又乖顺地窝进他怀里,小小声说了一句头好昏。
谢浔之捏了下她的脸,“喝一瓶,你不昏头谁昏头?”
喝醉后坐车会难受,不必谢浔之提醒,梅叔全程把如狼似虎的迈巴赫开成文质彬彬的绅士金毛犬,加之优秀的减震功能,一路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震动?,宛如悬浮飞行的列车,如此轻盈而平顺。
可是车开得再稳,也架不住红酒的后劲,比想象中更凶猛,一点点吞噬着易思龄的理智,视觉,触觉……
很快,连嗅觉都开始模糊不清,她嗅了嗅,仿佛闻到了谢浔之的味道。
“诶,陈薇奇…我怎么?闻到了……”
她忽然惊醒,一把揪住谢浔之的衬衫领口,深深吸气,整个胸腔都盈满,随后长长地舒出来。
抬起朦胧醉眼,冲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的男人傻笑?,“谢浔之的味道……”
是谢浔之的味道。
她根本不懂她说这种话对一个男人而言有多挑..逗,几乎是胆大包天地引,诱。
谢浔之感?觉体内有热气在涌,令他从?心到身都开始昂扬,逐渐变得笔直,就?这样用一种奇怪的角度杵着,隔着笼子丁页上芯。
完全不受控制。
“喜欢……”
易思龄还?在那嗅来嗅去。
其实谢浔之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身上沾着什么?味道,因为?他不喜欢用香水。
也许是卧室和书房常年焚烧沉香过后的残留,也许是谢园的佣人在清洗衣服时用到的洗涤剂柔顺剂,也许单纯是她的香气留在他身上,成了另一种别致的味道。
不论是什么?味道,她反正喜欢。谢浔之被她像小动?物一样嗅着,毛茸茸的呼吸从?脸颊滑到喉结,再到衬衫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