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从被窝里腾出来,径直扣住易思龄的细腕。
像压抑蓄
力了许久的箭簇,离弦的瞬间,力量劲猛,不是她可以挡住的。
易思龄没想到他突然醒了,心脏倏地一抽,尖叫出声:“来人!!”
谢浔之坐起来,黑眸深邃,宛如黑洞,要吞噬她,他低声:“易小姐。你擅自闯我的卧室,要叫人也该是我叫吧。”
“……”
易思龄大脑发懵,纤细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拿虎口圈住,根本动弹不得,酸软的手指松开那支桂花。
他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茧,温度是烫的,被威士忌和她的轻浮撩拨出来的滚烫,就这样强势地握住她,拇指扣住她跳动的脉搏。
谢浔之深深地看着她,逼问:“你要做什么?”
“我……”易思龄语言系统崩溃,不知为何,他不为美色所动的做派让她充满了说不清的畏惧和羞耻。
何况他本身就是气场强盛的男人。
“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步步逼。
“……”
半明半昧的灯下,男人眼中血丝如暗潮,就这样沉沉地攫住她,看不出是否恼怒,因为语气很淡:“易小姐,听过钓鱼执法吗?”
易思龄双颊越发滚烫,嚅了嚅唇瓣,“没听过…”
她就是来钓鱼执法的。
勾引他,等他上钩,然后就能嘲他伪君子。
“我没有这么无聊的....别乱扣帽子。”她很心虚,完全不敢抬眼,挣了下酸软的手腕,“你先松开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