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行色匆匆,让秘书推掉晚上的行程,一个人开车去附近的药房买验孕棒。
收银的中年女人频频打量他,从他跨进店门时就开始观察。这个打扮矜贵得体,高大?俊美,又沉默严肃的男人,手里拿着五种不同牌子?的验孕棒,实在是震惊她的眼。
“先生,您是…给女朋友用?”女人很?想说,不用买这么多,一支就够了。
谢浔之?很?尴尬,但面色无比从容:“给太太。”
女人面色松泛下来,微笑说:“先生,其实买一种就好了,不用买这么多。都是大?差不差的效果,没有区别的。”
谢浔之?最后随便拿了两支结账,下颌线绷得异常冷峻,回到车上后,他利落地将包装拆掉,妥帖地收在大?衣内侧口袋。
不会有人猜到,一个看上去如此沉稳庄严的男人,大?衣里面藏着两根验孕棒。
今晚谢浔之?和?易思龄都在家里吃晚饭,像是约定好似的,杨姝桦很?高兴,吩咐厨房多做几道两人爱吃的菜。全程吃饭,易思龄在桌下踩了谢浔之?好几次,谢浔之?岿然不动,从容地吃完一碗米饭。
终于吃过,两人都觉得解脱,像搞特?工接头,看了彼此一眼,随后没有停留,飞快地回到自己的院落。
谢浔之?从大?衣里掏出两支递给她。
易思龄:“…………”
“如果有,你就”
谢浔之?强势地打断:“不会。”
他把?易思龄拽过来,抱在怀里,手臂箍得很?紧,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不会。相信我。”
最好是。
易思龄拿着东西去浴室。五分钟后,浴室门打开,谢浔之?指尖掐着一支没有燃烧的雪茄,迅速望过去。
“如何?”他镇定。
易思龄走过来,哼了声:“算你走运。”
虚惊一场。
谢浔之?深深舒一口气,提了整整一天的心终于落地,他滚了下喉结,“抱歉,下次不会了。”
易思龄委屈地撅起嘴,不做声,走到沙发上盘腿坐下,拿了一只胖嘟嘟的银绣猫咪纹抱枕箍在怀里,下巴压上去。小花花见主?人心情不好,跟着跳上去,盘成一团,贴着她的腿开始打呼噜。
还是不放心,她的姨妈不太准时,总要?来姨妈后才大?石落地。
年轻的还没有经验的小夫妻就这样相顾无言。两人一猫安静地共处在一室,也?不知彼此心中在想什么。
香炉里,用莲花熏蒸的沉香寂寞燃烧,淡香在空气里幽幽浮动。
三日后,易思龄的姨妈造访,这场风波才彻底平息。
谢浔之?虽然表面看上去镇定从容,到底紧张了一回,吃一堑长一智,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放纵起来就不管不顾。
厨房里煮了玫瑰红枣生姜糖水炖蛋,谢浔之?把?糖水端来,监督易思龄一口一口喝完。最后半颗蛋她实在是吃不下去,谢浔之?只能帮她吃掉。
因为经期第一天,易思龄有些?恹恹地,有气无力靠在罗汉床上,虽然不疼,但小腹总感觉坠坠的,有些?涨。
谢浔之
?找谢温宁要?了艾草热敷帖,替易思龄贴在小腹上,大?掌覆盖上去,温暖而厚重的感觉让她觉得缓解不少。
“谢浔之?…”她猫哼。
“在。”谢浔之?看着她。
“若这次真有了,你准备怎么办。”易思龄睁开眼睛,和?他对视。
他似乎是很?无奈地笑了一息,坐在她边上,法式袖口散开,卷上去,露出一截流畅的小臂,手腕上还是戴着那支航海图案的腕表。
若是易思龄稍稍留心,就会发现?这只表他一连戴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