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沈建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可能，当年的事情明明处理得很干净。

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他很快就把这个理由驳回，焦头烂额地在办公室直打转，连桌上代表着地皮所有权的文件都没心情分出半点注意去看。

程妄言三个字现在就像是悬挂在他头顶摇摇欲坠的一把匕首，说不定哪天就掉下来扎得他头破血流。

越想越惶恐，尤其回忆起程妄言当时意味深长的笑容，沈建洪忍不住手脚冰凉。

很快，这份恐慌转变成了无能的怒气，将沈建洪堵得几乎不能呼吸。

他发泄般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巨大的声响引起外边的注意。

“爸，你在干什么呢搞这么大动静？”沈昌胜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地上杂乱的瓷器碎片。

“我不是让你进来敲门吗？！”沈建洪余怒未消，看向沈昌胜没好气地说道：“你妈妈难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教给你吗？”

仗着李家的宠爱，沈昌胜一点都不怕他，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伸出手不客气道：“我没钱了，拿点给我花。”

本来就不顺心，再看到自已儿子这副没教养的模样，沈建洪更是差点气了个倒仰：“你妈妈没给你吗？”

“给了。”沈昌胜满不在乎，“但我花光了。”

“除了花钱你还能干点什么？！学不好好上，考试也不去考，再这样混下去家里那点家产非要给你全败光了不可！”沈建洪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