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日没夜的忙了十来天,就不兴我放一天假?”

“世子爷辛苦,世子爷让我大庆的军队作战如神!”柳荣顺着说了一句。

然而薛平宇还是气呼呼的:“哼,就算你和杜恒定亲了,也别以为什么事情都不带我,我就要跟着,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您请便”,柳荣嘟囔着,这是吃呛药了吗?

杜恒回头说:“世子爷,我们路上要走一个半时辰,你可以休息一下。”

薛平宇靠在马车上,整个人摊开来,“这点路,我打马半个时辰就到了,你这马车驾的和老太太走路一样,就和你这人一样慢吞吞的。”毒蛇玩,就抓出一把瓜子,自顾自地嗑起来,还吐得马车上都是。

柳荣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杜恒交还马车时,还得将这瓜子皮清理了。

柳荣坐在前面,看了杜恒一眼,杜恒回了一个微笑,“坐好了,咱们走了。”

柳荣撇了撇嘴,薛平宇在杜恒和自己跟前就是个乱发脾气的熊孩子,说实话这种人,谁要是嫁给他,就要跟当妈一样,柳荣想到了柳兰。

杜恒慢慢的驾车,和柳荣低声聊天,再回头一看,薛平宇睡着了,手里的瓜子洒了一车,身上也都是。

杜恒将随身带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一块毛毯。他将毛毯轻轻盖在薛平宇身上,继续驾车。

“最近新守备来了,世子爷在军营确实很忙。”

“我懂我懂,世子爷心怀天下又家宅不宁,你愿意惯着他就惯着吧。”柳荣表示理解,想起自己和杜恒的新房子里,都有一间是给薛平宇留着的。

杜恒将马车驾驶的不紧不慢,也很平稳,四周逐渐不再繁华,而是深秋的山林,黄色与红色交相呼应,风景如画。柳荣也觉得放松了,看着风景,慢慢的靠在杜恒身上睡着了。

“哎哎醒醒,柳荣,你口水都流到杜恒身上了!”

好吵,柳荣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杜恒肩膀上,而薛平宇站在马车下,抱着肩膀,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睡醒了?”杜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柳荣借着他扶着坐直身子,发现腿麻了。

杜恒跳下马车,将她扶下来,给她揉着膝盖和小腿。

薛平宇继续在边上说风凉话,“柳荣你真是没用呀,你看杜恒袖子上那一滩,是你的口水吧。你多大的人了!你是不是官家长大的姑娘呀!”

柳荣真不想忍他了,“薛平宇,你有这磕牙的功夫,去打只兔子来也行呀。”

“呵,别说兔子,野猪我都打的回来,就怕撑死你。”

杜恒拦着想要还嘴的柳荣,“咱们先去看看花二叔吧。”

花老二看到几人非常开心,“恒儿呀,我刚从你爹那回来,啥都不缺,你带这些东西干嘛?”“世子爷和三姑娘也来了,快坐快坐。”

杜恒让花老二不要忙,说明自己的来意,就让柳荣在边上自己闲逛,和花老二一起干起活来。

薛平宇不想跟着挖地,看柳荣在边上洗菜,觉得无聊,于是想去山里猎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