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看着顾芳,顾芳点了点头,“去吧,早点回来。还有,周铁嘴你千万别破费了,我平时都给他们备着有。”
感觉他们似乎不那么愉快?
院子里就剩下顾芳和柳荣,两人在树下冲了一杯花茶,开始聊天。
“你们的婚事打算怎么办?谈好了吗?”柳荣单刀直入。
顾芳摇了摇头,“有些地方还比较麻烦。”
“让我猜猜,一个是婚礼怎么办,一个是日后住哪里?”
“你说对了。婚礼这边,他想要好好办,三书六礼一个不少。我理解他之前的老婆走了,这次想要办好,即是为了我,也是为了自己出口气。但是我觉得累也折腾人,我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何必受那个累呢?”
“芳姐,你真的不在乎吗?很多女人都渴望一场完美的婚礼,没有这场婚礼,你真的不遗憾吗?”
“我有过热闹的婚礼呀,当时嫁给钱大柱的时候就非常期待兴奋还特别热闹,所以我和你不一样,我都经历过,不好奇了。”
柳荣想了想,芳姐和周铁嘴各有道理,自己前世没有结婚过,但是身边结婚的人,有的喜欢仪式感十足的婚礼,有的则完全不在乎,各有各的妙处。
柳荣觉得,这件事不要在立场上争论,而是在细节上磨合,“芳姐,你说的是就邀请亲厚的朋友邻居吃顿酒席,而周先生想要大办,能不能说说具体差异?也许一条条的说,会发现你们能找到一个都能接受的。比如你邀请亲厚的,那么这么多邻居,再加上我,还有周先生的亲友,恐怕一桌也坐不下吧。至于三书六礼,至少要去衙门登记婚书吧,然后现场是不是有个司仪,就算不是媒婆,也得找个邻居婆婆帮忙吧。最后就是你们两人,总得穿一身喜服吧。”
顾芳听懂了,“妹子,我确实当局者迷。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这样我回头将我想的,一条条整理出来,然后再和他想的一条条核对。”
顾芳停顿了一下,“还有一条,他想着通知我京城的父亲,但是我不想。”
柳荣点头,“周先生知道你和娘家的关系,但是站在他的立场,自然是要积极的面对这门亲戚,而不能鼓动你和娘家不和呀。芳姐,这么大事,通知自然要通知的。你是怕京城的娘家不来人,还是怕来了人却不愉快呢?”
顾芳沉思了一会,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柳荣接过来一看,也觉得心思沉重,原来顾芳的娘家说顾芳一个女人打理铺子又要照顾孩子恐怕忙不过来,所以要派一名老管事过来做账房和掌柜的。柳荣苦笑,“这样一来,我这账房先生的活要被抢了。”
“呵呵,当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吗?我那继母一定是看上这个铺子了,而我又和离了,想要霸占我这最后安身立命的财产。”
“这个事情,你和周先生说了吗?”
“我早上才收到这封信的,还没说。我还没想好……”
柳荣理解,原生家庭的糟糕,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芳姐也需要先消化一下这封信,再与别人分享。
“芳姐,你一直是女中豪杰,有勇气有担当。那么我一直想,最有勇气的人,不是什么事情自己扛着,而是能求助。周先生擅长律法和辩论,让他帮你回复这封信件,会比你自己回复更好吧?”
顾芳想了想,“你说的对,我既然选了他,也得相信他。可是你看我和你说话就慢条斯理,刚才我和他商量成亲的事情,就忽然急躁了。”
柳荣却脑补了女 CEO 与律师强强对手戏,觉得也蛮好磕的呀!
“还有关于居住,周铁嘴说他和老母亲的房子本就有些破旧了,想要在这彩云坊旁边,再买一处宅子修缮。顾芳指了指隔壁,“刚好这家人也想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