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还是很生气,拍着桌子口吐芬芳的将谢子强骂了一顿。杜恒抓了抓衣角,又松开,蹙着眉头,“芳姐,谢子强中毒的事情,既然京城都传开了,沧县也可以传开,毕竟沧县距离京城不远。”
顾芳拍着桌子说,“对,咱们也做不了什么,那就给这个畜生宣扬一下,一个不学无术又中过毒的公子哥,估计就没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他了。”
柳荣笑了,“谢谢你们”。
杜恒看了眼柳荣湿了的鞋子,“三姑娘再喝杯茶稍作一会吧。”,然后将柳荣吃完的餐具端出去。
外面的雨声有些大了,滴滴答答的,柳荣和芳姐聊了一下店里的生意。
而杜恒,则悄悄的拿了她的鞋子,在厨房就着灶火烘干,又摆在了门口。
顾芳将干爽的鞋子拿进来,感叹道,“以前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杜恒,现在看,真是绝种好男人。我以前和钱大柱这么多年,就是我坐月子的时候,他也不曾做过家务,更别说做饭烘干鞋子这种琐事了。”
柳荣穿上暖烘烘的鞋子,也觉得舒坦,伸手到怀里,摸到了自己那天夜里写下的席慕蓉的诗《茉莉》,这种现代诗,杜恒也能看懂吧,毕竟更直白。
几人撑着伞走到门口,顾芳先上了马车,杜恒帮柳荣撑着伞,柳荣忽然回过头,将一张叠好的纸塞进杜恒手里,“我随便写的,请你看看”,然后就快步等上了马车。
柳荣发现自己心跳很快,有点中学时代和喜欢的男生告白一样的感觉。
看着马车走远了,杜恒站在屋檐下,打开了那张纸条。三姑娘的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技巧不足却更有风骨。
那是一种杜恒没见过的诗体
茉莉好像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恍惚的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