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现在头晕腹痛……”

柳才马上走到凉亭,“世子爷,可要下官为你叫大夫?”

薛平宇有气无力的挥手,“不用了,杜恒就懂医术的”

杜恒在边上说,“世子爷明日还要去军营,所以今晚多休息一下,吃一副安神合胃的药即可”

薛平宇虚弱的站起来,抱拳道歉,“真过意不去,柳大人,今天要扫你兴了,莫要怪罪。”

“世子爷哪里话,您的身体要紧。”

于是随身侍卫,直接将薛平宇扶着走了。柳才一路小心的在后面叮嘱着,薛平宇“虚弱的”回应着。

柳荣在后面叹为观止,当官真不容易呀,还得会装病。

晚上,王氏与柳才商量进京的安排,打算顺便看个宅子。商议后,王氏忽然说:王管事今天看世子爷和荣丫头,在凉亭里聊天,两人似乎很亲热?

柳才:“这话可不要随便说!”

“怎么不能随便说!你想想,今天世子爷真的是来吃你这顿饭吗?不是!是来看荣丫头的的,看完就装病走的。而世子爷来看荣丫头,也不是头一次了!”

柳才捋着胡须,“确实有可能,不过当时杜家庄的那个杜恒也在”

“那还不是世子爷的人,留着做个幌子。我看世子爷不止是对荣丫头有意思。荣丫头敢替世子爷藏证人,估计两人早就不清不楚了,可怜我兰儿被姐妹抢了男人。”

“胡说!咱们是什么人家,慎言!”

王氏也委屈了,“那你说说兰儿的修养和相貌,哪里不如荣丫头了,世子爷可曾对兰儿有一丝关注!还不是荣丫头一次次到街上,和世子爷相遇,早就勾搭上了。而在街上勾人,她们母女有经验,当初叶氏不就是这么进了府吗?”

柳才被问戳到心亏的地方,气的拍桌子,“这么多年了你还翻旧账,再说当时叶眉和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王氏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气坏了。柳才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男人,还是要大度,“夫人,前两天咱们也商定了,这侯府后宅水太深,世子爷与侯爷夫人母子不合,咱们本就不打算将兰儿嫁过去了。我现在要升官了,兰儿跟着到咱们到京里,有的是大好青年,何必掺和侯府后院的恩怨。再说荣丫头嫁给世子爷,最多是个宠妾,我们不用兰儿受委屈,还能有侯府这门亲戚,有什么不好的。”

王氏这些年,也理解柳才的品性,从不出去喝花酒,俸禄也不乱花,都是交给自己。王氏劝自己要识大体,不要闹大了,缓了一会说,“老爷说的是,我现在也不拦着荣丫头出去了。如果世子爷真要纳了荣丫头,我也会备一份嫁妆,省得荣丫头在侯府受气。我就是心疼兰儿,亏着兰儿总在我面前说荣丫头的好话,却不知道荣丫头背后的小动作!”

柳才只能附和,“兰儿是你亲手教导的,自然是最好的。现在看,兰儿不用嫁给侯府正好,我们接下来好好替兰儿谋划就好。”但是柳才心里想着,荣丫头真的私下与世子爷有收尾了吗?总感觉荣丫头不似这种人呀。

两人商量完,本想歇息了,但是柳才沉吟了一会,借口去书房看书,去了桂姨娘那里。而他的举动,自然瞒不过王氏,灯光下,王氏富态的面容苍白着。不知道这些年,她可曾认真想过,自己和柳才这一生夫妻,究竟有多深的感情和信任呢?

正在叶院赶制刺绣的柳荣,全然不知道柳府的当权者,已经认定她会给薛平宇做妾。如果知道,一定会觉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