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胡柴和马老三被带走了,是问斩了吗?

想着这些,胡夏还是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样。

牢房门忽然打开,牢头带着两个人走进来,外面太阳这么大吗?胡夏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牢头说,“胡夏,你和你家人判下来了,是流放到幽州。女眷提前出狱回去了,你也可以走了。押送你们的差官明天过去找你们,明天就出发。”

对了,自己还有娘和妹子,所以不能死!胡夏咬牙站起来,头晕的扶着墙。

一只手过来稳稳的扶住了他,一股青草的味道,胡夏转头,看到了杜恒,而薛平宇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站在门口。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吧,我也觉得可笑。

胡夏木然了,任由杜恒扶着自己,薛平宇在前面领路。

几人走到大街上,之前杜家庄的案子震惊全县,不少人都认识薛平宇和杜恒,纷纷打招呼。两人礼貌的回应,胡夏的头低着更狠了,他们一定会笑话我吧,不过没关系,明天,明天就离开这里,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了。

“你不用低着头,他们根本没认出你是谁来?”薛平宇凑过来低声说了一句,看到胡夏惊讶和懵懂,薛平宇补刀,“因为你太脏太臭了,人家都躲着你呀”。

胡夏一抬头,果然看大家都捂着鼻子躲着自己,风一吹,身上的味道散开,周围的人更是做鸟兽散。薛平宇得意的挑眉,你看我说的对吧。杜恒在一边沉默着,继续扶着胡夏。

回到胡府,大门上贴着封条,几人从小门走到后院一个马棚里。

这是官差特别宽容,留给胡夏三人休息一天再上路的。

胡府已经被抄,院子里一片破败。

胡秋儿的声音传出来,“娘,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再说不知道谁派了人来,今天都没人捣乱了”

薛平宇不等胡夏问,就解释了,“马夫人和你妹子前两天就出来了,很多人来找麻烦。你这妹子倒是厉害,拿着个破菜刀保护马夫人”。

“妹妹她一直都很厉害”,胡夏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胡夏说完,忽然有点紧张,自己身上太臭,还有伤,会被妹子和娘看到。

结果就在他纠结时,薛平宇和杜恒带着胡夏走到另外一处院子,有口水井。

杜恒让胡夏坐下,给他打了一盆水,然后递过去一个毛巾。胡夏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杜恒那么平静,递给他又转身将身上的背篓放下,忙活一些瓶瓶罐罐。

胡夏就着清水将自己简单擦洗了一下,那边杜恒已经准备好,又换了一个新的毛巾,用大夫的方式,清理胡夏的伤口。

“你忍着点,这个药有些疼。”杜恒说着,给胡夏上药,用纱布裹好,然后将剩下的纱布和药递他,“现在天热,一天换一次药,等到伤口结痂了,就好了。而有这三包药,是调理你胸口的伤,一天煎一副。”

胡夏终于问出来了,“为什么?”

“因为你受伤了”杜恒将背篓收拾好。

胡夏急了,这算什么回答!“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杜恒转身看着他,“你父亲做的事情,和你无关;而这次来给你治伤,世子爷给钱了”。

胡夏愣住了,就这么简单吗?

“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情,你别唧唧歪歪的了。”薛平宇挥了挥手。

这时,胡秋儿扶着苍老许多的马氏过来,胡秋儿想哭,又忍住了,之咬着牙喊了一声“哥”

“哎”

马氏哭了出来,“儿呀,人在就好,人在就好”

薛平宇看了看天,不适应这么悲伤的氛围,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兜,扔给胡夏。

一小把碎银子,还有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