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县城东街书铺的章先生。
杜家父子深深一辑,“章先生!”
章先生红着眼将两人拉起来,几位围坐在桌边,而章先生也将自己收藏了二十年的东西拿了出来。
没人在意深夜里发生了什么,天亮了。
柳荣叫了一大盆水,在屋子里洗漱,一边轻声细语的和杜巧聊天。杜巧睡得好,人也精神了。柳荣想着,要是能让杜巧在院子里看看花和菜,会很好吧。而且春花也要去彩云坊传话。所以今天要柳荣需要和王氏请求,别再监视自己了。
吃完早饭,柳荣叫春花过来陪着杜巧做针线活,和叶眉去请安。
王氏的看着很疲倦,估计是担心柳兰在侯府的情况,更是为满大街关于柳兰、胡秋儿和世子爷的流言心累。柳才同样看着憔悴,连带着柳封也没什么精神。
柳荣决定和这两人好好说说
“父亲母亲,荣儿的婚事总让母亲父亲跟着操心,是女儿不对”先认错吧。
王氏因为不知道胡府的危险,还以为荣丫头总算踏实了,而柳才很惊讶,眼神中带着询问。
先争取王氏,“母亲,女儿知道自己前些日子行为跳脱,惹来注意。女儿要学二姐端庄规矩,接下来我会安心在家绣嫁妆,还请母亲放心。”柳荣说完,眼带祈求的看着王氏。
王氏本就心累,听着外面的流言,不知道自己一心将柳兰嫁到侯府是不是错了。现在看着柳荣的祈求,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两天确实叫人看着你,也是我瞎操心了。我也是怕你总往外跑,让人看到对你名声不好。我今儿个就撤了她们,你自己在叶院好好地吧。”
“谢谢母亲。”
“父亲,能否请胡公子和胡家人上门一叙呢?女儿绝不做逾矩的事情。”
“嗯,照理说,谈定亲事,胡夏本也应该来拜访。荣丫头,一会你来书房,我单独和你说说话”柳才皱着眉头吩咐。
书房里,柳才手里有一摞卷宗,但是还在踌躇着不开口。
柳荣率先说:“父亲,如果胡府确实犯下滔天大罪,女儿也想助一臂之力。”
柳才无助的捏了捏眉毛,“我这两天查了户籍,大行山脚下孙家村的有个泼皮马老三,偷鸡摸狗又好赌,父母死后,就还有叔父和堂妹,但是经常祸害相邻,二十多年前村里人将他赶出去了。而马良是军营那边出办的户籍,说是外地流民无父无母的投被军营”。
“能否查到胡夫人马氏?”柳荣想到这两人最开始的关联。
“哎,让你猜到了。胡柴二十一年前娶了马氏,正式孙家村马老三的堂妹。”
“这就联系上了,马老三被赶出去后落草为寇,而其堂妹马氏嫁给胡柴,于是马老三就和胡柴搭上了线。这也解释了,为何当时孙家村先被屠村,而后才是比较富裕的杜家村。”
“荣儿呀,你说,这个案子都二十多年了,要是马良将茶叶找回来……”柳才吞吞吐吐的。
都查到这了,还想要息事宁人,你这当官的不敢惹事,连个卖红薯的都不如。
“父亲,如果马良是惯匪,那么就只会做出抢劫茶叶这一桩案子吗?”
柳才怔住了。
“世子爷才刚到沧县半年吧,就查出了马良的老底,世子爷和那位茶商,如果决心要查个明白,父亲还能不出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