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边上,不好问吧……

“……你现在晚上还回家吗?”

“不了,一来是竹编和干花,我家人都做熟悉了,邻居也来帮忙,我爹每三天给彩云坊送一次货;二来现在夏天正式整顿花圃的时候,我也想再给老夫人做一批花茶。”

“哦,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怎么忽然有点尴尬?确实,一直以来,都是和杜恒直接说事,还没这样闲聊过。

“谢三姑娘关心,我母亲是老毛病了,最近家里有些忙碌,她反倒是身体好多了。”

“嗯,那挺好的”

“你之前考过童生,现在做花匠,会不会,影响日后走科举这条路呢?”虽然不是卖身奴才,但是毕竟也算是下九流了吧。

“是呀,我就说太可惜了!”旁板的老花匠跟着帮腔。

“会影响,不过我无心科举了。本来读书,也是为了明理有见识。其实我一直很喜欢种花。”

“对了,三姑娘,您那还有菊花茶吗?”

柳荣坐在旁边的假山石头上,刚好有一块树影,不至于那么热,“嗯,快要喝完了。毕竟我们几个人总是做针线活,也要喝菊花茶明目”。

“那我明天再送三姑娘一些薄荷茶吧,夏天喝疏散风热、清利头目,不过有人不喜欢薄荷的味道。”

“怎么会,我还很喜欢吃薄荷糖呢!”

“那好,明天我送三姑娘一些。”

说着,那周老花匠摘了一大筐薄荷回来,给杜恒放下,又推车小车走了。

杜恒在整治最后一块地,柳荣捡起一枝薄荷,慢慢闻着,只觉得清爽了很多。

杜恒边干活,边哼着一只小曲,听不出歌词,却很悠扬,柳荣捏着薄荷,靠着假山,忽然就有些困倦, 最近的忙碌,胡家的亲事,侯府的奇怪,在着散着薄荷香味的黄昏,也许都可以先放下……

“三姑娘”一声轻声呼唤。

柳荣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掌灯了,而自己居然靠着假山睡着了。假山上搭着一件外衣,有青草的味道,正好让睡着的自己不至于被石头磨着脸,是杜恒的衣服?

柳荣有些迷茫的坐直身子,就见杜恒正笑着看着自己。

“三姑娘最近休息的好吗?还记得有一次见到你,有些心神劳损和伤寒。”杜恒问着,将外衣从假山上拿下来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