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骂我吗?”
“那倒不会。”
“要是骂我,你可得替我挡着。”
果然孙氏看柳荣买的这些东西就开始念叨,“你这孩子,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还给我和巧妹,买什么面脂,我们一辈子不用这些东西也一样呀。”
柳荣也不管她念叨,将面脂和护手霜分给杜巧、孙氏,还有杜杏儿一人一盒,“买都买了,也不能退了。这蜡烛每晚都要用呀,煤油灯太暗了伤眼睛。至于鱼肉,天冷放的住,等巧姑成亲吃呀。”
孙氏还要说,杜祥在一边劝,“孩子孝敬的,你就别念叨了,再说你看你那手都和树皮一样了,用点就用点吧。”
孙氏白了杜祥一样,“你说什么?你那手明明比我的还糙!”。
柳荣假装没看到这老两口打情骂俏,拿出十两银子给孙氏,留着家用,孙氏推辞了半天,杜恒在一边跟着劝,孙氏才收下。
晚上,柳荣将银钱放好,留一些碎银子在外面,而墙上有个暗格,钱盒子放里面很隐秘。
“杜恒,你知道奴籍怎么变更吗?我想看能不能给春花从奴籍改成平民。”柳荣从嫁妆箱子里找到了春花的卖身契,王氏果然放进来了,而且上面还注明了陪柳荣出嫁,盖着柳府王氏的私章,所以自己算是春花真正的主子了。
杜恒一边泡脚一边说,“要主人去衙门办理,通常半两银子的费用。不过从奴籍变成平民要同时落户,春花的家人也要去,重新落回去才行。”
“春花要重新落回自己原来的家吗?不能立个女户吗?”
杜恒摇头,“春花现在还不到十六岁吧,更没有出嫁,没理由立女户。”
柳荣皱了眉头,其实这一年很少听春花说起自己的家,那个家似乎就是兄长很多,很穷,但是能够将只有十岁的春花卖了死契当丫鬟,拿了六两银子给老大娶媳妇,而后面来看春花也是要钱,这份父母情总么都有隔阂了。
杜恒看柳荣思索,给柳荣端来洗漱的热水,“荣荣,你还是先问问春花的意思吧。我记得之前听我爹说,当父母的不论多难都不能卖了儿女,所以春花未必就想回去。”
柳荣想想也是,然后又翻出一只比较新的簪子,“等巧姑成亲,我用这支簪子给她添嫁妆如何?”
“好。不过,荣荣,我似乎很少看你带簪子呢?”
“这种银簪子或者玉的簪子很沉呀,再说我梳发髻的本事也不行。还不如用丝带和珠花扎一下容易。”
“那,你不喜欢簪子?”
柳荣觉得杜恒有些奇怪,“你想说什么?”
就看杜恒犹豫着,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支竹子削制的簪子,比柳荣的巴掌长一点,黄绿色,上面刻着叶子,头上是镂空的,简洁大方的同时还有一股子生机勃勃的感觉。
柳荣一把拿过来,“是你做的吗?你怎么才给我呀?”
“我怕你不喜欢,而且我看你首饰盒子里,不是银簪就是玉的,做工精致你却不爱戴。”
“哈哈,我确实不喜欢金银的东西,那些都是我娘亲给我置办的,我就想着能保值才留下的。而你这根竹簪子,我是真喜欢。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就是我逛街要是看到这么一根支竹簪,都会心痒的买下的。当然,你是我爱的人,那就跟喜欢了。”
柳荣边说边往头上比划,杜恒听着柳荣这么直白的表达,边笑边走过去给她盘了一个发髻,将簪子插了上去,柳荣对着镜子左右欣赏,很淡雅,如果在上面镂空的地方再用丝绸点缀一下更好看。
“杜恒,你做这么一支竹簪要多久呀?”
“哦,一个时辰吧,关键是想好形状和花色。”
“那如果我画出形状和款式,你来做,会不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