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翻了旁边的椅子。

哐啷一声,杜巧吓得捂着头要哭,喝了一半的药差点洒了,还好柳荣一直留意她,将药碗接住,搂住她安慰。

柳荣瞪了薛平宇一眼,没办法就摔东西呀,这人会品怎么这么差。就和前世开会,互相撕的部门经理一样。

被瞪了一眼的薛平宇摸摸鼻子,看向别处。

幼稚!

杜恒默默的将地上的椅子扶好,又给薛平宇添了一杯茶,“如果能再将巧姑藏几天就好了,坚持用药,就有效果。”

“可以把巧姑藏在我那!”柳荣直接说出结论。

看两人都有些惊讶,柳荣补充:“我的院子偏僻,院子里的人也都信得过,还都是女人,方便照顾。巧姑也能接受我,我觉得藏上五六天没问题,我每天陪着她说话,让她按时吃药,也许能写一份证词。”

“三姑娘,这是否太危险了?”

“听起来危险,但是细想,我毕竟是官家小姐,而且胡府和柳府正在议亲,县衙又出人跟着搜寻,那么谁会想到证人就藏在县衙后院呢?这叫灯下黑!”

柳荣看两人被说动了,拿出自己前世组织跨部门会议的气势,起身坐在桌前。

“我觉得这样藏上五天,即安全还养病,而我也想着回去以要定亲为名,与胡夏再接触一下,这样多少能给你们争取点时间吧。”

“三姑娘,太委屈你了”杜恒继续皱眉,薛平宇也撇了嘴。

“委屈什么,他们将婚期都定了,我这不是光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救我自己。你们不如想想看,怎么用这几天功夫,分头行事,营造出最好的局面。”

薛平宇毕竟上过战场又在官场多年,一拍桌子说:“行!柳荣你争取这几天,我先稳住军营,看能不能按住马老三的几个亲随,再联系京城的右将军、左将军、冀州府尹和大理寺,他柴胡有人,却不知道小爷我要找人的话,只会比他更多更有来头。”

嗯嗯,官二代,真好用。

杜恒也稳了下来:“我去通知我爹和花二叔,再去找周铁嘴先生。”

“我从父亲这还得到两条新的消息。一是,如今京城的右将军是之前沧县的守备大人,目前和胡柴很亲近,还写信给我父亲劝说这门婚事”。

“这右将军我也打听过,并没有犯过大错,就是个和稀泥的主。被胡守备这些年送礼拉拢,这种人官场多了,我会应付。”薛平宇点头

柳荣点头,“二是,今年二月份,在大行山脚下,有位茶商被山贼打劫了银钱和货物,县衙捕快都尽力了,可是这几个月也搜不到蛛丝马迹。这茶商与京城权贵认识,这件事如果办不好,他会被上峰责罚。而马老三信誓旦旦的说守备军能在一个月剿灭贼人并找回一半的货物。这才拿捏住我爹,暂时答应了我和胡夏的亲事。”。

“又来这一手!马老三真是贼性不改!不过你爹办案一般,捂住案子的本事倒是不错。”薛平宇发现柳荣并不是很认可自己的父亲,所以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而想到柳荣和父母的关系,薛平宇忽然觉得,自己不那么寂寞了。

杜恒想了想:“是有这件事,二月底的时候,我听老大夫说,有个茶老板受了伤,被家仆抬着过来医治,治好后打听了沧县的情况,就走了。因为那个茶老板很喜欢我放在药铺的花茶,说再来沧县的时候会来找我。我会问问老大夫,看能否和这位茶商联系上。”

几人商量定后,眼下是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