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果然懂一些医术。看着杜恒的后背,柳荣感觉虽然两人都见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只能仓促的聊几句,不能像去找芳姐一样聊个痛快。
而前面的杜恒,忽然捂着肚子,告罪一声,问伙计茅房在哪里,于是从小门走了出去。
“这位姑娘,拿什么药?”老大夫的声音响起,柳荣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于是介绍了果嬷嬷的情况,拿了三包药。
柳荣拿上药包,发现自己身上也好几样东西了,于是叫上严婆子准备回去。
严婆子就坐了这一会儿,完全没歇过来,但是只能拎着东西站起来,还不忘八卦的问,“刚才那小伙子,三姑娘认识?”
柳荣转过身,直视严婆子,“这人是桑叶村的杜恒,两个月前到府上给父亲送过感谢的牌匾,父亲亲自送出大门,如今他着急为母亲拿药,我让他排在我前面。嬷嬷连这也要管一管吗?”
严婆子连忙认错,“没有没有,奴婢就是好奇,是奴婢多嘴了。”
“哼,严婆子你不要想着挑拨我和父亲母亲的关系,我出门在外,谨遵父母的教诲,想着父亲是一方县令,我自然也要亲和待人。而你刚才在彩云坊质疑父亲的判决,又大呼小叫的和邻居吵架,也不怕脏了柳府的名声!”柳荣决定今天一定要在挫一挫这婆子的气势。
严婆子这回知道怕了,不停的鞠躬告饶;柳荣继续加大火力,“今天的事情,就算父母觉得我不该去彩云坊,也会私下说,这件事既轮不到你这个下人多嘴,更不该在大街上与人口角。你回到府里尽管告诉母亲,看看能领多少个巴掌!”
严婆子想起上次自己得罪三姑娘,被王氏罚了掌嘴还扣了月钱,今个才好,好容易请假上街买点零嘴,还摊上这么一出,自己怎么那么贱去招惹这个祖宗!
“三姑娘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看着这婆子苍白的脸和一身的汗,柳荣心想她应该不敢回去嚼舌根,于是不在说话,两人往回走。
“三妹!三妹!”
柳荣忽然听到熟悉的呼唤,循声望去,就见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临窗处,柳封正在和她打招呼。
柳封大声问,“三妹怎么这大包小包的,都中午了,上来喝杯茶吃些点心吧”。
柳荣也有些累了,再回头看严婆子一脸向往急切又不敢说,估计也是又累又饿。
柳荣思量了一下,笑着应下,带着严婆子走进这家叫聚贤阁的茶楼。
到了楼上,柳封问起这都买了什么,柳荣微笑着回答,看天气热了,怕母亲和父亲没有食欲,就买些新鲜的食材做点吃食,“多亏了严嬷嬷一路帮忙”。柳荣重点补充到,回头看了严婆子一眼我并非只会找你麻烦,你和我搞好关系,我也会帮衬你的。
严婆子倒也上道:“三姑娘一片孝心,老奴没做什么”。
柳封的几个同窗一听,也跟着称赞,柳封趁机介绍了几个同窗,要么是县丞、主薄家的少爷,要么是地主员外家的少爷,没有一个寒门学子,果然物以类聚。
而其中就有赵员外家的赵一元大公子。
柳荣重点看了两眼,也算是相貌端正,难怪柳封会推荐,在一群人中,品相还行。但是看着赵公子端坐着,绷着下巴,忽然感觉有点像柳才。
柳荣没有和他们一桌,而是在边上和严婆子叫了一壶茶,几样点心和小菜。柳荣特意将两碟点心往严婆子那推了一下,笑着说嬷嬷辛苦了。严婆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三姑娘真是不能得罪。
几个学子一边品茶,一边吟诗作对。二楼的一面墙上,挂了很多白纸,就是给这些文人骚客提诗写对子用的。柳荣想起前世看港剧《读心神探》,介绍过“笔迹学”,就是通过研究字迹形态,了解书写者的情绪状态和性情,于是一边喝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