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的恩怨,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哎,既然说到这,就继续往下说吧。胡柴因为剿匪有功,一路高升。而马良也是从那时起,从未胡柴的心腹。问题就是,上一任知县本来当了二十年知县,一直没有过错,照理说应该要在五十岁晋升一步,哪怕给安排个从六品的闲差,也全了一份体面。但是上一任知县,最后却是因为一些粮草运送的小事,被京城的右将军和胡守备怪罪,直接辞官不做了。而他走的非常仓促,很多交接都没整理,为父上任后也是费了一番周章才理顺。”
“父亲怀疑是胡柴针对之前的县令大人,才放之前的大人落荒而逃的?”
“荣丫头,可不许乱说!我只是觉得这胡柴生性狠毒,戾气太重。所以我上任后,本着互补干涉的原则,不去亲近也不针对。”
“父亲,您真的觉得,胡守备治军能力如何?”
柳才捏着眉心“我是文官,军营中事情本不好插手,不过每两年守备军政军,附近的百姓都不积极,传言军营中滥用私刑,不过这些事情也都是子虚乌有…… ”
柳荣没有掩饰住眼里的震惊和失望,这胡家在军营中,未免真的一手遮天了, 而柳才作为一方父母官,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明哲保身了。
柳才看到柳荣眼里的情绪,只觉得被冒犯了,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荣丫头,你今天问的这些事,本就不是后宅女子该打听的,切忌坏了规矩。”
柳荣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谢父亲教诲。那么父亲,求您千万别将女儿嫁过去,女儿害怕。”柳荣在一瞬间,分析柳才的性格,固然自私又古板,但是只要不触犯他,他就会努力成为好父亲和好官,自己还是求一求更有效。
“这件事我再想想,你下去吧”柳才累了。
晚上,柳荣整理刺绣和账本到很晚,如果不让自己忙起来,她就会胡思乱想。
她一直觉得这胡家最多就是嚣张一点,毕竟是沧县地面上,除了侯府他们就是最大的官了。但是今天听起来恐怕是个狼窟,因为胡家过去 20 年的经历,越想问题越多。而以自己对王氏的了解,王氏很可能出于虚荣直接答应胡家的提亲,至于柳才,本就不是个坚定的人。
第二天,柳荣起来有些没精神,拉伸运动了一下恢复体力,就看到柳兰有些急的找来。
“三妹,借一步说话”
“三妹,不知道母亲怎么与侯爷夫人商量的,让我去侯府小住几天,说是陪一陪侯府的二姑娘,就是世子爷的堂妹,说是来到沧县没有伴儿。但是母亲却暗示我利用在侯府住的时候,主动与世子爷……亲近。”
柳荣还没听明白,以前看古装剧,也经常有亲戚家的女儿来小住几天培养感情的,有什么问题?
看柳荣没有反应,柳兰继续说,“问题是,侯府的请帖上写的是你和我一起去!而且我娘给侯府下帖的人一锭银子,打听到胡秋儿也被邀请了。”
柳荣这回困惑了,侯爷夫人这是什么操作?三个女人一台戏,是想让世子爷都娶了吗?
柳荣直接回到:“我不想去,也没空去”
“其实娘也不想你去,本来想给你退拒了,但是侯府下帖的管事说要两位姑娘一起过去才热闹。娘就不好推辞。娘说,可能是世子爷喜欢你,一定要捎上你……”柳兰深色暗淡下去。
“二姐,我总么觉得世子爷和侯爷夫人就是拿我们几个姑娘当猴耍,要我咱们都别去了”柳荣觉得这一趟必然麻烦。
“可是这是娘走动多日才和侯爷夫人定下的,爹和娘都还指望这门亲事。我也想去看看,如果不行……我也死心了。”
柳荣想起柳兰对薛平宇的痴心,“二姐这么说也有道理,直接面对至少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