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宇笑笑不说话,这个时候老夫人小睡了一觉,刚才来到花园。所有人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很是和善,让大家坐下来,看着花团锦簇,还有自己的大孙子,又看了一眼柳兰,说道“这几日相处甚好,柳家的女儿教导的好呀!”

王氏连忙谦虚“当不得老夫人夸赞,还得跟着您身边多学学”。

老夫人却忽然问“怎么这几次都不见荣丫头,那丫头挺讨喜的。”

王氏稳住了心神,自然的接口到“谢谢老夫人挂念,荣丫头许了人家,要准备嫁妆呢?”

柳兰听到母亲这么说,下意识的去看薛平宇,只看世子爷面色无波,不觉心下一松。

老夫人听完后点头,嘱咐儿媳妇“到荣丫头出嫁的时候,咱们也可以送上一份礼”。侯爷夫人笑着应下。

柳荣要嫁人了?薛平宇心头有些疑惑,他很清楚王氏和柳兰打什么注意,毕竟是京城的高门大户,这样的事情经历的不要太多。而他自己是在边疆战场上回来的,军功是自己挣来的,自然不是什么草包,早就能喜怒不形于色,不会被柳兰这种骄养的姑娘看透。

再说柳才昨天在县衙办完彩云坊的和离案例,还不知道全县已经奔走传开了。今天处理完公务,就回到府里的书房,然后柳荣就带着一壶菊花茶来了。

柳才现在觉得柳荣听话懂事,现在看着还有些清瘦了,一时间变成慈祥的父亲。

柳荣给柳才倒上茶,直奔主题,问起和离的案例。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

“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说父亲英明,惩恶扬善,大快人心!”

柳才哈哈大笑“其实和离的案子,我本不想处理,毕竟有伤风化。律法中虽有和离的规定,但是为父为官这些年,却也是头一次遇到。不过今天这个案子,实在时于情于理,都需要有人主持公道”。

“父亲维护了弱女幼儿,是父母官的表率!”

柳才念着胡须说“本来弱女幼儿,应该是依仗男人照护,但是可惜男人太靠不住了,也就只能走到这一步来”。

“荣儿,你和姨娘可是经常去彩云坊卖帕子?”

“是呀,彩云坊的老板给的价格公道”

“日后还是少去为妙”柳才略微皱眉“这彩云阁的老板娘毕竟和离了,名声不好,而你是官家姑娘,自己讨生计本就不合适,也别和这和离的女人牵扯多了,影响名声。”

“这些年我知道你母女难过,我会让王氏增加你们的月供,银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至于嫁妆更不用担心,王氏并非小气之人”。

听着柳才的教诲,柳荣心中苦笑,忽然想要再试探一把:“父亲难道也认为彩云坊的芳姐做错了吗?如果不应该和离,为何要这样断案?”

“断案是断案,交友是交友。今天这桩案子,一来有律法可依,二来那钱大柱实在枉为人父。但是女人和离,还闹得天下皆知,总归是让人诟病。”

柳荣看着柳才,心头复杂,柳才绝对不算坏人,当县令也算勤勉,今天这案子处理的也合情合法,但是却总让人亲近不起来。

但是刺绣必须要继续做,这是目前自己唯一的经济来源,也算是自己唯一的职业了,于是用央求的语气说:“女儿不比二姐的才华,也就是和姨娘学了点女红还拿的出手,这刺绣手艺要是扔下,女儿就没有一技傍身了”

柳才想了想也有道理,毕竟荣丫头的出身差一点,而且刺绣手艺将来也能讨公婆丈夫的开心。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切不可过于铜臭,练习刺绣用来怡情尚可。”柳荣低着头没说话,柳才看着柳荣清澈的眼睛忽然有些心虚……

经过几天的修养,叶院的人伤也好了,病也好了,刺绣的进展也不错。柳荣打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