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说教我,还是问我为什么翻墙吗?柳荣等着他继续说。
“三姑娘最近要注意睡眠,不要过于劳神。另外月事期间,可用益母草泡脚,缓解疼痛。我这里刚好有一些”杜恒从竹筐中掏出一把草药,用手帕包着递给柳荣。
柳荣震惊中,杜恒怎么知道我来月事了?连忙回头看“坏了,我裙子脏了吗?”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三姑娘似乎在忍着疼,而且刚才闻到了……”
“……”柳荣脸红了,自己这半天又跑又跳,出了一身汗,也顾不上换,味道一定不好闻……
杜恒也脸红了“在下从小喜欢种花,嗅觉比较灵敏,冒犯三姑娘……”
“别说了!”就算活了四十年,柳荣此刻也尴尬的想撞墙。我刚才想的不对,果然是杜恒更奇怪,比我还奇怪,还是闷骚型奇怪。
似乎要忽视她的尴尬,杜恒蹲了下去,抬头笑了一下“三姑娘”,示意让她上来。
柳荣想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小心将脚放在杜恒一侧肩膀上,用手扶住墙壁和槐树保持平衡。
杜恒说了句“得罪了”就慢慢站起来,感受到柳荣的颤抖,就用手扶着她的小腿帮忙站稳。
杜恒本就瘦高,这样一来,柳荣直接就够到墙头了。但是想要跨坐上去还有些难度。
杜恒于是踮起脚,伸长手臂,托着柳荣的脚往上推,柳荣想着月经的尴尬,大力出奇迹,终于跨坐在墙头,而那边的春花也赶紧爬上桌子接人。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姑娘,你这脸怎么破了?”春花压低声音的呼喊传过来。
柳荣顾不得解释,回头放下绳子,对杜恒说“再把麻袋拴上”。
杜恒立刻将那把益母草放在麻袋里,再栓在草绳上,举高递过来,柳荣和春花一起折腾进墙。
柳荣回过头,低头看着抬头的杜恒,阳光洒在他脸上,这个男人并不是惊艳,只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容。
柳荣也笑着回答:“谢谢你了。你懂医术,还会做花茶,日后咱们长期合作!”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刚才留意到你家人身上背的竹篓子都特别细密还有些精致,你们家人会竹编吗?”
“家父懂的竹编,我家有两亩地的竹子。”
柳荣比划着,“那能不能给我编这么大长条的盒子,和方形的和掌心一样大的盒子呢?要光滑紧实可以吗?先做几个给我看看。”
“好的,我一会和父亲说一下”
柳荣觉得这样坐在墙头和人家说话也不像样子,更怕被人看到,就赶紧下去了。
杜恒听到那边的动静渐渐歇了,才转身快步离开,与杜祥几人汇合。
一见到杜祥,杜恒就率先解释说:我看三姑娘脚步虚浮,脸色苍白,估计是心神过度损耗加外感风寒,我们还拉着她谦让,三姑娘会更难受,至于这份恩情,我们自己记住就好。
杜祥这才安心,并教育杜杏和杜毅,一定要知恩图报,然后一行人往书院走去。可到了书院门口,杜毅忽然红着眼睛说,“我不上了,让大哥上吧。”
杜祥当时就急了,“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在家里都商量好了!你好好读书,就报答你大哥了”,看杜毅梗着脖子发倔,急的要上手抽。
杜恒拦住父亲,“爹,让我和二弟说说”。
说着,杜恒搂着杜毅的肩膀,走到一边,过了一炷香时间,也不知道小哥俩说了什么。
杜杏伸着脖子,担心的看着,就见杜毅低着头,跟在杜恒后面。“爹,行了,进去找院长吧”。杜祥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老了几岁。杜杏咬着嘴唇沉默着。
第十九章 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