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更加疑惑,就听王氏继续说:“荣丫头,你年龄也大了,往后没有长辈陪同就少往外跑,在家里做做女红,抄抄书,母亲我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姨娘也就放心了”。

“我还不想嫁人。”

“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十六了,正是好时候。错过了就成老姑娘了!别看你不是我生的,但是你叫我一声母亲,我定不会亏待你,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王氏说的很强硬,柳荣心中疑惑更深。回到叶院,柳荣先检查了果嬷嬷和春花的伤势,问起今天受伤的细节。春花说严婆子确实每让她们做粗重的活,而是领着她们在台阶上,教导见了贵人和主子如何行礼,结果两人照做的时候,就有丫鬟伸腿绊倒了果嬷嬷,春花去扶,也跟着倒了,正好嗑在石头上。

果然是严婆子刻意为难这两人。柳荣心里堵的慌,这时账房送来五两抚恤银子,柳荣接过来,分给了果嬷嬷和春花。两人死活不肯要,柳荣于是给两人一人一两银子,两人这才感激的收下。

晚上,叶氏和柳荣做了饭,想到一天这么累,还都是狗血的算计,柳荣一点食欲也没有。而她走出院子准备整理思路时,看到门口的粗使丫头还在门口坐着。见到柳荣走过来,忙起来见礼。

“你要在这里做到夜里吗?”

“回三姑娘,奴婢受夫人嘱托,在这里听候差遣”

“这都掌灯了,都累了一天了,你回去歇着吧”

那丫头犹豫了下,说到“奴婢明早再来”行礼告退了。

柳荣往着被夜色笼罩的院子,知道自己这是被监视了,就是不知道是否会被禁足?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一夜柳荣失眠了。

自从在冰凉的河里醒来,她每天都充满劲头,自己祈求了无数遍的活着,终于奇迹般的实现了。柳荣也认为,自己分析过柳府的人,固然迂腐刻板,却也不是那种常见穿越小说中的极品反派。

然而这两天,院子里被折腾的鸡飞狗跳,本来迎风招展的二月兰都有些蔫了,再加上王氏的话,柳荣意识到,在这样的家庭中,王氏和柳才要对自己做什么,比如直接安排自己的婚嫁,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而自己的反抗,反倒是如同螳臂当车。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一个满嘴仁义道德,却吃人的社会。而这和前世的职场并不一样,前世在职场,自己会说话会吹捧会写作能分析,但是职场的前提是能够自由选择,大不了辞职。

也许自己不如那些穿越的前辈,可以出门遇到贵人相助,可以凌厉的化解宅斗甚至将别人踩在脚下,柳荣觉得不知所措,王氏究竟要干什么?自己这两个月来的努力,会不会直接化为泡影?

漆黑的夜,深沉的宅子,原来这个世界这么陌生吗?柳荣将脸埋在被子里,痛哭起来。

窗户外的二月兰轻轻摆动着。

第二天,柳荣第一次感觉自己真的病了,哪怕是从河里上来发着烧,都没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关键是还来月事了,可能是因为掉过河,小肚子如同装着一块铁一样难受。

院门口,果然有个粗使丫鬟坐在门口,柳荣想了想,拿出一块碎银子,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

“你叫什么?”

“回三姑娘,奴婢叫阿丑”这小丫头有些腼腆。

“阿丑,这两天辛苦你了,这有一点银子,你可以拿去买点点心”。柳荣笑着递过去。

谁知阿丑忽然跪下了,“三姑娘,奴婢不敢。夫人说了,您不能出门去,求您别为难奴婢了!”

一口一个奴婢,这样跪下求饶,柳荣有些窒息。

看着柳荣皱着眉毛,脸色苍白,阿丑忙扶着柳荣坐下,“三姑娘,有什么活,都可以让阿丑做”。

柳荣知道直接从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