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果嬷嬷说,你们两人,一会儿随我到正院打扫清理。
这让叶院的人都很惊讶,叶眉站出来问:“这两人是我叶院的人,为何要到正院去干活,难道是正院缺人了?”
严婆子有些心虚,王氏嘱咐她不用为难叶院,但是严婆子觉得在这后院,磋磨下人是常用的手段,自己来叶院这堂差事,正院里其他婆子都明里暗里的酸他,早上过来一个管膳食的婆子说“严嬷嬷,你这是去叶院伺候吗?”严婆子就很生气,想着使唤叶院的下人,让别人高看她一眼。
严婆子回答:“回姨娘的话,老奴当然知道他们是叶院的下人,但是这两个下人在世子爷来的时候也没个眉高眼低,实在是需要历练。老奴带她们去正院,也是为了教导她们规矩。”
柳荣正想拒绝,春花却抢先一步说:“谢过严嬷嬷栽培,我们去就是了。”
柳荣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严婆子说的是随他一起,春花是想着服从这个安排,也能带走严婆子,这样柳荣在院子里就自由了。
柳荣心下感激,但是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人,“嬷嬷,咱们柳府也算是书香门第,向来宽厚,断不会故意磋磨下人。果嬷嬷年纪大了,春花昨天受伤了,你带走也可以,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是不能受伤,第二是午饭前必须让人回来。”
第十七章 翻墙而出
严婆子心中恼怒,要真是这样,自己何必将人带走,但是柳荣说的掷地有声,自己毕竟是个奴才,只能答应下来。
严婆子带着果嬷嬷和春花走后,那个粗使丫鬟并没有走,而是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门口,说是担心主子没个伺候的人,在这候着。
叶氏气的七窍生烟,柳荣看出来,王氏并不想怎么磋磨他们,只是不想她出门。柳荣有些不解,自己出门就是为了挣钱,这碍王氏什么事情了?
但是眼下确实太忙了,柳荣也顾不上细想,于是关上房门,在屋子里和叶氏商量如何分工应付。叶氏也会写字,还算端正,于是帮着抄写《列女传》,柳荣的字现在稍微好一点,抄写了一副字帖,然后随便弹了两声琴,就开始继续研读律法,关于和离的相关规定已经看懂了,现在柳荣要阅读的是柳才的批注和工作札记,芳姐击鼓鸣冤,县令升堂问案,那么提前知道柳才的喜好和断案思路,是很有必要的。
柳荣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柳荣整理出大概的思路,开始提笔撰写摘要。首先,她要提醒芳姐收集哪些证据,哪些是重点;其次要提醒芳姐状纸的要点,到了公堂哭诉什么以及如何索要公道。
正写着,忽然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柳荣担心果嬷嬷她们,连忙放下笔出去查看。
结果就看到,果嬷嬷被两个婆子架着进来,春花的额头流血了。柳荣心头一惊,走过去先看这两人的伤势果嬷嬷说是摔倒扭了脚,春花是被果嬷嬷带倒了,撞到了额头。
柳荣火冒三丈,对跟在后面的严婆子怒道:“严婆子,你带走两人之前,答应过什么,现在却都受伤了,你怎么交代!”
严婆子眼神闪烁的说“三姑娘误会了,我真的没让这两人干活,就是让他们看着怎么迎来送往的礼仪,结果两个人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可不管我的事情”。
柳荣回头看了受伤的两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心想恐怕不是不小心,柳荣并不想善罢甘休。“人是你带走的,现在受伤回来,你轻飘飘一句不管你的事情就完了。母亲向来规矩言明,怎么有你这种奴大欺主的奴才,我定要母亲和父亲为我做主。”
严婆子没想到柳荣能这么不依不饶,普通一声跪下到“三姑娘赎罪,是奴才的错,奴才自取领罚”。柳荣冷眼看着她并不接话。严婆子一咬牙,走到春花和果嬷嬷跟前行礼道歉。
柳荣仍然冷着脸,“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