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荣犹豫着看了一眼杜恒,杜恒拍了拍柳荣的肩膀,“我去远远的跟着,看小菊进家再回来,你早点洗漱睡吧。”

日子就这样忙碌的度过,每天早上,柳荣都坚持爬起来送杜恒到村口,杜恒劝她再睡会也不行。村子里早起的人都看到这小两口走到河边说两句话才分头走,一边感叹这两口子感情好,一边羡慕杜家找了个好儿媳。

而柳荣也觉得过得很舒服,村子里比叶院宽敞自在,不用早起请安,想怎么穿怎么散步都没问题,而自己除了做针线和算账,也会帮着孙氏做饭,春花会过去帮着杜巧赶制嫁妆的被子。

三天后,柳荣带着春花和杜恒一起到县城,先去了叶院看看,然后给彩云坊送过去制作的五十个布包,剩下的再过三天送过去,同时给芳姐交了一年的账目报告。

从三月初和离结束,芳姐自己管理彩云坊,至今的收入约两百两。于是顾芳给伙计每人二两的分红,而柳荣自己得到四十两分红。芳姐拉着柳荣的手高兴,“这一年比过去一年收入多,关键是干的舒坦有劲头,少生很多气。”

柳荣也找到了前世领完年终奖的感觉,“年后你也要结婚了,不如我们一起去采购吧。”

闺蜜一起采购的力量是可怕的,柳荣不知不觉就买多了,零嘴、胭脂、肉、蜡烛,想着反正有杜恒背回去,又帮着顾芳挑选了几样结婚用的物品,直到腿酸了才歇着。

回去的路上,几人顺便给杜毅送过去一些零嘴和蜡烛,了解到他要过了小年才放假。

回去的路上,柳荣和杜恒兴冲冲的说着彩云坊的收入和分红,“杜恒,一会回去我给娘十两银子吧?”

“你有心了,不过娘看你买这些东西,估计会心疼。”

“会骂我吗?”

“那倒不会。”

“要是骂我,你可得替我挡着。”

果然孙氏看柳荣买的这些东西就开始念叨,“你这孩子,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还给我和巧妹,买什么面脂,我们一辈子不用这些东西也一样呀。”

柳荣也不管她念叨,将面脂和护手霜分给杜巧、孙氏,还有杜杏儿一人一盒,“买都买了,也不能退了。这蜡烛每晚都要用呀,煤油灯太暗了伤眼睛。至于鱼肉,天冷放的住,等巧姑成亲吃呀。”

孙氏还要说,杜祥在一边劝,“孩子孝敬的,你就别念叨了,再说你看你那手都和树皮一样了,用点就用点吧。”

孙氏白了杜祥一样,“你说什么?你那手明明比我的还糙!”。

柳荣假装没看到这老两口打情骂俏,拿出十两银子给孙氏,留着家用,孙氏推辞了半天,杜恒在一边跟着劝,孙氏才收下。

晚上,柳荣将银钱放好,留一些碎银子在外面,而墙上有个暗格,钱盒子放里面很隐秘。

“杜恒,你知道奴籍怎么变更吗?我想看能不能给春花从奴籍改成平民。”柳荣从嫁妆箱子里找到了春花的卖身契,王氏果然放进来了,而且上面还注明了陪柳荣出嫁,盖着柳府王氏的私章,所以自己算是春花真正的主子了。

杜恒一边泡脚一边说,“要主人去衙门办理,通常半两银子的费用。不过从奴籍变成平民要同时落户,春花的家人也要去,重新落回去才行。”

“春花要重新落回自己原来的家吗?不能立个女户吗?”

杜恒摇头,“春花现在还不到十六岁吧,更没有出嫁,没理由立女户。”

柳荣皱了眉头,其实这一年很少听春花说起自己的家,那个家似乎就是兄长很多,很穷,但是能够将只有十岁的春花卖了死契当丫鬟,拿了六两银子给老大娶媳妇,而后面来看春花也是要钱,这份父母情总么都有隔阂了。

杜恒看柳荣思索,给柳荣端来洗漱的热水,“荣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