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想到郡王府做妾是吗?你这么一闹,拿捏住谢郡王府,让他们纳了你是吗?你太胡闹了……”

柳荣一边疼,一边没听懂,但是大受震撼。

王氏轻蔑的笑了,“哼,荣丫头,也许之前薛平宇的事情,让你得手了,你就觉得自己的小手段管用是吗?你终究是太年轻了,衙门更不会处理你这种案子。用这种方式就算得逞了,郡王府也不会再疼惜你,而且你这么闹,搭上了家里姐妹的名声,你也会被世人唾弃。”

柳荣将自己的肩膀慢慢放下,吸了一口气,终于听明白了王氏的逻辑。

虽然穿越过来之后,也经常遇到挫折,但是毕竟在之前的法治社会生活了 40 年。而就之前的社会,柳荣也记得,强奸案件的报案率很低,因为很多女性不敢,害怕二次伤害,害怕自己的生活被毁了。

柳荣低着头,缓缓的问:“母亲,我被欺负了,不能告官吗?”

“我就说你疯了,当然不能了,不管你图谋什么,都不能让外人知道,你伯父一家都不行!”

看柳荣还低着头,王氏怒气冲冲的逼问:“荣丫头,你从刚才就想要告官,你究竟在图什么?”

柳荣抬起头,泪流满面,“我想要去告那个畜生,图什么呢?图我是个人,所以我需要尊重,更需要公道!”柳荣最后不知不觉得嘶吼出来。

王氏怔住了。

车厢里沉默了,柳兰也默默的流泪,轻轻的握住了柳荣的手。

回到柳府,王氏一直一言不发,让柳兰照顾柳荣换洗,除了脖子和手腕子的伤,柳荣的后背也青肿了一片,应该是被推倒地上碰到了石头,而右侧肩膀抬不起来,扭伤了。

柳荣默默的处理着伤口,也是一句话不说。柳兰忍受不了,哭了出来,“三妹,你受苦了”。

到夜里,一位女大夫被请了过来,王氏非常客气,而且对外说是荣丫头来月事肚子疼,还摔了一跤。女大夫给柳荣检查了伤,后背和扭伤其实比皮外伤还重,估计要养几天,不要干活,然后女大夫留下了内服外敷的药。

王氏堆着笑将大夫送走,又送上丰厚的谢礼,其实是封口费。

柳荣坐在卧室里,看起来很平静,然而内心却波涛涌汹,今天白天竹林里的事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是那畜生脸和当时的屈辱,不停的在自己脑海中闪回。

王氏走进来,看着安静的柳荣,叹了口气,让柳兰出去,坐在了柳荣的对面。

“荣丫头,你父亲当了这五六年县令,从来没有处理一例骚扰强暴案件。为什么?”

柳荣猜到了,但是不想说。

“刚到沧县的时候,老爷整理卷宗,有时候也和我聊天。他说十年前,有个姑娘,农忙的时候,去地里给父母送饭。她家的地比较远,结果在路上,经过一片树林,这姑娘就被一个泼皮给欺负了。那泼皮不仅欺负人,还不停的来要钱,老两口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告官了。上一任的郑县令人还不错,找了仵作还有女大夫验伤,最后定罪,那泼皮被下了大狱,15 年,还要做苦力。”

“荣丫头,听了这个故事,你一定觉得世间还有公道是吗?那你接着听,后来那泼皮的父母家人就到姑娘家闹事,村里人也对这姑娘指指点点。老两口没法子,就想着将姑娘尽快嫁人,结果来说亲的不是四五十的老头子,就是下三滥的人家,而且晚上总有不务正业的泼皮在她家门口吹口哨,扔砖头。村子里都说,这姑娘是故意勾引那泼皮,不过是嫁妆没谈拢,才告人家的。”

“最后,老两口气的病了,姑娘的哥哥堂姐妹也不好说亲。那姑娘就自己跳河了。姑娘跳河之后,老两口虽然伤心,只能草草办了丧失。而之后,一家人的生活,都安稳了。”

柳荣看了王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