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又摊上什么了?

柳荣和这个女人被拖到回春堂内里一个小屋,那几个男人守着门,女人尖叫着爬到角落里,缩了起来。

“三姑娘,怎么是你?”门后,杜恒惊讶的问,而站在她旁边的正是薛平宇。

看到是她们,柳荣觉得稍微安心点了,至少不是被坏人绑架了。

“我二姐烫伤了,我本想过来拿点药,结果这女人就冲过来拉着我,然后就被你们的人拽进来了。能给我个解释吗?”柳荣活动着手臂。

“这个疯子,一下不小心就跑出去了”薛平宇整理了下衣服嘟囔。

杜恒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犹豫着要不要说,而墙角的女人已经大哭起来,薛平宇烦躁,想着上前制止,那女人看到薛平宇立刻尖叫着后退,恨不得缩进墙缝里去。

柳荣听到疯子这个词,想起前世看的电影《十二怒汉》中有个片段,在火车上,一个男子忽然大喊大叫。大家都吓得躲起来,一个小孩问自己的母亲“他是疯了吗?”这位母亲说“不是,他只是太伤心了。”

再回头看这女人,那张布满血痕的脸上,一双眼睛那么绝望那么悲伤,只一眼,柳荣就想哭。死过一次的柳荣体验过,什么是绝望和恐惧。

柳荣静静的坐在女人的身边,没有说话,只是挨着她。

女人一开始吓了一哆嗦,看到柳荣没说话,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他们都下地狱了!”

柳荣点头:“是,他们都下地狱了。”

“阎王爷爷不会饶了他们的,会让他们下油锅”她的脸扭曲了,很诡异。

“是呀,阎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他们。他们毕竟做了那样的事情。”

这句话似乎一个阀门,这个女人又开始抖,使劲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压抑住哭声,手指头上流出血来。再看女人脸上的血,是她自己挠的吧,这里只有薛平宇和杜恒,绝对不是这两人尚德。

柳荣轻轻给她擦了擦血,“这些年,你一定很难吧”

这女人忽然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柳荣怀里痛哭起来,也像个迷失的动物。

柳荣搂着她消瘦的肩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泪却滑下来。

而杜恒看到这一幕,眼眶也红了,与柳荣四目相对。

这倒是奇怪,杜恒一直给自己印象是开朗的,虽然不活泼,但是却很坚韧乐观。这个女人是他什么人,能让他跟着流泪。

薛平宇有些尴尬的整理袖子。

而随后来的老大夫,看到墙角的一幕,先是奇怪,接着马上高兴起来,“我去将药送过来”。

过了好一会,这个女人不再嚎啕大哭,而是抽泣着,杜恒将温热的药递给柳荣,眼睛里有拜托之意。

柳荣接过来,“来喝点药吧,这药很苦,但是喝了就不疼了。”这个女人犹豫着,慢慢的开始喝药。

薛平宇和杜恒忽然有些明白,为啥这个女人不让别人碰,却能接受柳荣,一开始他们觉得因为柳荣是女人,能让人放松警惕,而现在他们似乎明白了,柳荣不仅能体会别人的悲伤,而且并不会撒谎骗她说“药一点都不苦”

这个女人喝完药,没一会就睡了,杜恒将她抱到床上,老大夫过来把脉。

杜恒对柳荣深深一辑“谢谢三姑娘,杜恒永生铭记”

“呵呵,你好像说过几次这种话了”刚刚哭过,柳荣觉得太沉重,说了句尴尬的笑话。

“三姑娘身上可有伤?”

柳荣摸了下被掐过的胳膊,是有些疼,拉开袖子一看,红了一片。“应该也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她不知道,她拉开袖子看的动作,其实吓了杜恒和薛平宇一大跳。

薛平宇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