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门房放下这两个盒子,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三姑娘。”杜恒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竹编的盒子。
柳荣却发现严婆子正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直觉上,柳荣不想让严婆子知道自己挣钱的事情。
柳荣错身挡住严婆子的视线,嘴里说着“你还是站我前面吧,我不着急”,并从杜恒手中接过两个盒子,都不大,一个好像自己前世见到的文具盒,一个好像零钱包,迅速的收拢到袖子里。
杜恒有一瞬间疑惑,柳荣回头看了一眼严婆子,杜恒就明白过来,拱手说,“多谢,那我就站在前面了”
错身的功夫,杜恒低声说,“因为本想交给柳府的门房,我就将盒子的花色样子、制作时间,写了张纸条放里面了”。
柳荣轻轻点头,心想杜恒果然周到,而且也不多话,相处很舒服。
杜恒排到了,与老大夫打招呼。老大夫看来与杜恒很熟悉“杜恒呀,你娘的腿好些了吗?”
“谢谢您挂念,好多了,不过晚上会咳嗽”。
“哦,那按照之前的方子,将止疼的去掉,加上一味甘草吧”老大夫开始写房子,
“要不,再加一味补骨脂如何?”杜恒沉吟了一下与老大夫商量到。
老大夫点头“也有道理”。
杜恒果然懂一些医术。看着杜恒的后背,柳荣感觉虽然两人都见了好几次了,每次都只能仓促的聊几句,不能像去找芳姐一样聊个痛快。
而前面的杜恒,忽然捂着肚子,告罪一声,问伙计茅房在哪里,于是从小门走了出去。
“这位姑娘,拿什么药?”老大夫的声音响起,柳荣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于是介绍了果嬷嬷的情况,拿了三包药。
柳荣拿上药包,发现自己身上也好几样东西了,于是叫上严婆子准备回去。
严婆子就坐了这一会儿,完全没歇过来,但是只能拎着东西站起来,还不忘八卦的问,“刚才那小伙子,三姑娘认识?”
柳荣转过身,直视严婆子,“这人是桑叶村的杜恒,两个月前到府上给父亲送过感谢的牌匾,父亲亲自送出大门,如今他着急为母亲拿药,我让他排在我前面。嬷嬷连这也要管一管吗?”
严婆子连忙认错,“没有没有,奴婢就是好奇,是奴婢多嘴了。”
“哼,严婆子你不要想着挑拨我和父亲母亲的关系,我出门在外,谨遵父母的教诲,想着父亲是一方县令,我自然也要亲和待人。而你刚才在彩云坊质疑父亲的判决,又大呼小叫的和邻居吵架,也不怕脏了柳府的名声!”柳荣决定今天一定要在挫一挫这婆子的气势。
严婆子这回知道怕了,不停的鞠躬告饶;柳荣继续加大火力,“今天的事情,就算父母觉得我不该去彩云坊,也会私下说,这件事既轮不到你这个下人多嘴,更不该在大街上与人口角。你回到府里尽管告诉母亲,看看能领多少个巴掌!”
严婆子想起上次自己得罪三姑娘,被王氏罚了掌嘴还扣了月钱,今个才好,好容易请假上街买点零嘴,还摊上这么一出,自己怎么那么贱去招惹这个祖宗!
“三姑娘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了!”看着这婆子苍白的脸和一身的汗,柳荣心想她应该不敢回去嚼舌根,于是不在说话,两人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