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下人可以去账房领月钱之外,叶院的吃食、一年的柴火,几乎都是自己支付。府里偶尔会送过来几匹颜色老旧的布料。

叶氏一开始还会闹,柳才本来对叶氏有几分喜爱,喜欢她的要强和泼辣,早几年会拿自己的钱补贴叶氏,但是渐渐的被她闹得心烦,也对这对母女眼不见为净。

来到沧县后,母女俩的日子越来越不好,偏偏叶氏还想给女儿最好的吃穿用度,于是这五六年,就不停的变卖嫁妆。现在几乎是靠着母女俩刺绣,日子才能过下去。

柳荣借着原身荣丫头的记忆,复盘了一下如今这母女的家当,有一堆华而不实的衣服和首饰,而母女两个的储蓄加起来也不过二两银子,日常也就是清粥小菜的吃,吃不饱也是常有的事情。

前几天,柳荣因为和姐姐柳兰吵架,被罚跪在祠堂一整晚上,叶氏哭天抢地的闹了一晚上。而柳才不管不问。柳荣缓了几天才精神了,今天又掉河里了。

哎,柳荣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感觉真是一把烂牌,也有些紧张,自己能适应好这个角色吗?

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天亮了。

叶眉来了,一边摸着额头一边念叨,“还没退烧呀,可睡得好”。

“还行,我想起来坐坐。”

春花赶紧过来伺候柳荣洗漱,叶氏张罗早饭。

看春花扶起自己,要伺候自己,柳荣很别扭,前世自己被伺候穿衣梳头,是在病榻上,有护工或者家人,而那个时候,柳荣就发誓“但凡我能自己做,绝不麻烦别人”。所以柳荣推开春花,看着春花疑惑的样子,她尴尬的清清嗓子说“给我个梳子,我自己来就好”;然后又从春花手里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手脸。

叶氏端来早饭,叶院因为偏远,所以有小厨房,大厨房早已经被王氏默许,几乎不往叶院送东西。

柳荣接过碗和勺子,是熬得粘稠的大米粥,还有一叠小咸菜,一份蒸蛋。而叶氏、春花,还有果嬷嬷就只有一碗稀粥。

看来挣钱是当下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