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婉清笑着，似乎根本不受身旁起伏的巴掌声的影响，单手抚上苏以寒的脸颊。

她在颤抖，亓官婉清清晰地感受到了。

“你在害怕？”亓官婉清问道。

“没……没有……”

亓官婉清轻笑一声，道：“亲爱的，告诉我，从训练营里跑出来要干什么？”

“我……”

“说实话哦。”苏以寒刚开口，亓官婉清便打断了她，眼眸微眯，无形之中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苏以寒垂下眼眸，躲避着亓官婉清的状态，“我想……回来看看我的朋友……院长、他们总是欺负我……她们。”

“你的朋友？是谁？”

苏以寒抬起手，指向缩在一边的女孩，她脸上还带着点淤青，兔子似的眼睛害怕却又忍不住盯着亓官婉清，眼角红红的一片，像是刚被人打过的。

“啊，真可怜啊。所以小寒，你是回来伸张正义的？”

苏以寒低着头没敢说话。

“啪！”

突然，亓官婉清扬手，一巴掌扇在了苏以寒脸上。

巴掌声与虞如冰的声音混在了一起，要不是苏以寒被扇倒在地，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可能都意识不到被亓官婉清扇了一巴掌。

到底是小孩子，重新跪起来的时候，眼眶里已经蓄上了泪珠，将落未落。

“我问你什么？”亓官婉清问。

“您问我，是不是回来伸张正义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了，却还是强忍着，不敢落下泪来。

“你的回答呢？”

“……是。”

“那你是要找谁去伸张正义？”

“……院长。”

亓官婉清问话，她不敢不答，只是声音已经小到能被虞如冰的巴掌声淹没了。

不过亓官婉清还是听见了，“然后呢，为什么我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你被按在地上？”

“我……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