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转过身闭上眼睛休息了。
“我走我走,你在这输完液我来接你送你回去,你就在你爸妈家住一星期,行不行?宝贝儿,有事你冲我招呼行吗?”
陶卿忽然坐起来,抬手就给了宋文昂一耳光。
宋文昂的眼神闪过明显的诧异,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深提了一口气,又堆出了笑脸,“打,我活该。”
陶卿真的又给了他一耳光,陶卿力气不小,两耳光下来宋文昂脸上有很明显的一个巴掌印。
宋文昂被打的一偏头,恰好看了看监护仪器,转过头笑着说:“解气了?血压都下来了。”
周围不少人看他们,陶卿又躺下闭眼休息了。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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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了?手疼不疼?”宋文昂没走,手握着输液管捂着,蹲下来趴在病床边问陶卿。
他看着监护仪,他刚说完陶卿的血压就又上来了,他只能恹恹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外面等着。
陶卿就是今天气着了,宋文昂当着他父母说那些话让他吃了哑巴亏,他对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不喜欢,可偏生宋文昂在这方面太精了,商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那么精的人,到了他这里就是不开窍了,察言观色,一窍不通。
他在医院输完液自己走出来了,宋文昂抱他出来忘拿他的外套,病床上盖着宋文昂的外套,他没穿,搭在手上拿着,宋文昂在病房外边冻得手指都紫了,看他出来就把外套拿起来给他穿上了,“怎么不穿上?拿着干嘛呢?傻不傻?”
他站定了看着宋文昂,“宋文昂,你累不累?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领情的。”
没想到宋文昂忽然笑了笑,很诚恳的笑,“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你还小不懂,心爱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只要拥有就是好的。”
宋文昂给他把外套扣上轻轻拍了拍,“你在我身边就行了,我强留你在身边,我只图以后有个家人陪伴,只图这么大的北京以后能有盏灯专门给我留着,你不愿意陪我我知道。
所以你当我对你好算是补偿你,我们互取所需,你别生气了,有气就朝我撒,好不好?”
陶卿现在才反应过来,宋文昂好像一直很孤单。虽然朋友不少,但几乎每晚他都要来找自己,不管有多晚,抱着他就能马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