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柯还在状况之外，久久没有回神。

好不容易找回了点精神，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时赋，乌柯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是尴尬、是丢脸、是难过。

“我只是刚好想出去吃个饭，没想到就看见了。”时赋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乌柯解释道。

第六章 渣男

“我很蠢吧刚刚。”乌柯没心情和时赋呛，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

时赋静静地看了乌柯几秒，随后移开视线道：“还行。”

乌柯自嘲地笑了笑，难以理解道：“你不难过吗？你也看到了，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还在一起四年，那我们这两年算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一切的时赋还是如此淡然？

而时赋还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快要炸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能先吃饭吗？有点饿，一边吃一边说？”

“也行。”本来就是打算和许孟轩一起去吃晚饭的，这么一提也确实是饿了。乌柯点了点头，失魂落魄地跟在时赋身边，也无暇去管周围的人是怎么想的。

“吃什么？”时赋瞄了眼乌柯。

乌柯抿抿嘴，“不是那家烤肉店就行。”

许孟轩女朋友口中的那家烤肉店乌柯是知道的，那是他觉得好吃，经常请许孟轩去吃的一家店，没想到许孟轩吃完后转头就安利给了女友。

时赋说了句“行”后便带着乌柯来到一家店面不大的日式便当店，这家店有两层，他们坐在窗边角落，能清晰地看到窗外车水马龙。

乌柯平时不怎么吃日式便当，跟着时赋点了一样的后就忧愁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你很难过？”乌柯的脸被外面的霓虹灯反照得五彩斑斓，时赋盯着那张脸露出了些许笑意。

“你不难过？不是时赋，你怎么笑得出来的？许孟轩他骗了所有人两年啊！”看到时赋的淡笑，乌柯觉得难以理解。

“嗯……那肯定难过，毕竟对他的印象幻灭了。”时赋思考了一下道：“但是也没有特别难过，也许因为早就知道不可能吧，我和你说过的，这两年追着他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就连笔也早就记住了他的模样，落笔的那一刻就知道画作对象是谁了。”

时赋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认真的说了那么多，乌柯有些诧异，但很快情绪又失落了。

“是啊，你只是把这种追逐的行为当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才能很快接受，但我不一样，我每天都能看到他，甚至和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我接受过他太多的温柔了。”乌柯说着低下头。便当套餐早就端了上来，可他没有动一口。

时赋轻叹了口气，指了指乌柯面前的饭，“先吃点吧，不是饿了吗？怎么，要来点酒吗？”

乌柯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抹了抹脸。

“哭，哭了？”时赋慌了，要知道乌柯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像今天这样又颓又丧怪让人心疼的。

“没有。”乌柯倔强地抬起头，哪怕眼睛红红的也睁着眼说瞎话道：“我才不会哭，我就是突然生气了。来点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啊？哦，行。”对于乌柯突然的转变，时赋挑了挑眉，很快点了两杯啤酒，“突然想明白了？”

短短几秒？时赋好奇地看着乌柯。

只见乌柯一等到扎啤就大灌一口，“我是觉得最可怜的人其实不是我们，是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