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采菽赶紧给她绞了个帕子:“快压压,一个你一个九红,都成什么样了,明儿去上房你就顶着这对眼睛?”
明沅是叫人从车里抱出来的,喜姑姑见她晕过去,急的没法,又不能当街叫大夫来看,急赶着回家,让跟车的小厮先跑回去,往内院说了一声,到家的时候开了门把车驶进去,到夹道里了,赶紧由着力壮的仆妇把明沅半抱半扛的送回了小香洲。
纪氏已经在小香洲里等着了,明潼也在,大夫就在外头等着,扶了脉开过方子,煎着药却喂不下去,纪氏等大夫走了才问喜姑姑:“这是怎的了?”
送出来的朱衣也不能多说,只说得一句贵妃娘娘诏见,没许明蓁跟前,喜姑姑一说这话,纪氏立即叫人放下纱帘,就让喜姑姑把明沅身上的外裳解开,细细看着身上腕上不曾有伤,这才松口气。
明潼立在床边指指明沅的膝盖:“看看那上头有没有伤?我在宫里时听说元贵妃最爱让人跪冰渣的。”不独冰渣还有细珠,铺开一地跪下去,伤不了人,却疼的钻心。
解开裙子一看又是好的,纪氏倒更忧心起来:“也不知道她拿什么法子折腾了六丫头。”定然是狠狠折腾过的,若不然怎么不许明蓁跟进去。
明沅倒头一场大睡,府里几个院里的人都不曾睡好,苏姨娘自来不曾进过女儿的院子,纪氏有心隔开她们,她也不往这头来,这回忍耐不住,带了小莲蓬过来看,哭的一双眼睛核桃似的,还得背了人不叫人瞧见。
沣哥儿唬住了,他知道姐姐进宫去的,没想到回来就是这个样子,挨在榻前不肯走,想哭又不敢哭,到晚上了才叫喜姑姑劝住,喜姑姑带了他就睡在西厢里。
明沅一场好睡,沣哥儿却睡不实,夜里梦呓两句,叫喜姑姑拍了,伸手要去摸她胳膊上的软肉,等摸着了才睡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