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远,你怎么来了?”林湘紧攥着鸡毛掸子的手终于松了劲儿, 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刚想上去拉着男人的手, 就见?旁边跟着赶来的服务员也在。

贺鸿远目光打量一番媳妇儿毫发无伤,可面色冷硬, 通身正散发着不悦气息, 抬脚对着半躺在地?上试图挣扎的醉酒男人就是一腿。

“给我老实点儿!”冷厉的训话声令人震颤, 见?那二流子老实了一瞬, 贺鸿远扭头看?向林湘,语气骤然柔和?下?来, “我今天?在城里出任务,刚忙完想起你肯定回来了,就来找找看?。”

林湘眉眼一弯,有着突然和?丈夫见?面的小惊喜:“你还真找着了!”

贺鸿远让林湘在屋里休息着,他得先把这二流子解决了。

招待所服务员倒是认识这二流子,听说是附近游手好闲的厂职工子弟,就爱喝酒,酒后品性不大?好,没想到这回竟然走错了房间,原本他在招待所开的房间在林湘隔壁的隔壁。

贺鸿远今晚忙完任务和?战友分开,直奔城里最好的招待所来碰碰运气,他记得林湘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挣钱就是来好好生?活的,不用太委屈自?己,过于省吃俭用。

这种出门在外的时候,林湘必定会选择城里最好的招待所,安全和?舒适程度都有保障。

他在招待所前?台向服务员出示了军人证件,做了再?三?保证,这才被同意由服务员带着去确认林湘的位置。可刚上二楼,眼前?的一幕却是令他蹭地?燃起火气。

一个像是喝醉酒的男人正大?力拍打着一处房门,甚至不惜用力拉扯,而那处正是自?己媳妇儿的房间。

将二流子带到昏暗的巷子,贺鸿远将人甩到地?上,沉默地?看?着他。

二流子似是已经酒醒,全身疼痛难忍地?盯着眼前?的军人:“同,同志,不是要把我逮去派出所吗?”

前?面贺鸿远确实是这么对招待所服务员说的,那服务员还亲切地?说了一句“军人同志,麻烦你了!”

不过此刻,夜色沉沉,却没有军人同志的面色深沉,他冷冷开口,像是酷热时节刮起了冷冽寒风:“你怎么盯上她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只觉浑身发冷,磕磕绊绊道:“没,没啊,我喝醉了,走错地?儿了。啊!!!”

二流子话还没说完,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骨头都像是要裂开一般:“疼,疼,疼啊啊啊啊。”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贺鸿远半蹲在地?上,暗夜中?也能看?清犀利的眼神,口中?如寒冰凌冽,“说,怎么盯上她的?不然你这手断了,脚断了,我可不负责。”

“你,你可是军人,你敢这么对我?”二流子嘶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破罐子破摔地?吼叫着,他是知道的,部队里管理严格,这人凭什么这么横!

“老子今儿就要收拾你,大?不了脱了这身军装。”贺鸿远从新兵时期就是最难管教的刺头,后来随着岁月沉淀下?来成熟稳重不少,可骨子里的执拗劲儿从来没变过,“有本事,你就去试试。”

刚刚卸了劲儿的手腕剧痛再?次袭来,二流子痛楚难耐,彻底慌了神,忙嚷嚷道:“我说,我说!是有个人花钱让我吓一吓那女的!”

贺鸿远眸光似剑,直直射向地?面:“谁?”

“我只知道是以?前?城里施工队的,也不知道叫啥名。”

城里施工队?贺鸿远瞬间想起来一个人。

......

林湘在招待所房间里等着,自?打见?到贺鸿远突然出现,她一颗心彻底安稳下?来,等房间门再?次被敲响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湘湘,是我。”

门一开,林湘忙迎上去,阔别两日,加上今晚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