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单独倒了一军用水壶的老盐黄皮水回家,准备夜里再琢磨琢磨,她总觉得味道稍微缺了点什么?。

将?老盐黄皮水倒进搪瓷盅里,林湘一口接一口地尝,试图回忆出些微区别,可是喝了个?半饱也没琢磨出来?什么?。

贺鸿远从部队食堂打了一份饺子回来?,铝皮盒盖揭开,热气争相?散开,抽了双筷子夹上一个?喂媳妇儿嘴边:“怎么?光喝水啊,尝尝这饺子,炊事班包的,鲅鱼饺子,味儿挺好。”

猪肉珍贵稀有,临海的119部队食堂里更爱吃鱼,方便简单也丰富,鲅鱼碎成?肉糜混上葱姜水去腥,加入些许食盐、鸡蛋、香油和馅,饺子皮擀得薄,皮薄馅大的饺子在滚水中煮得嘭起来?,白白胖胖一个?个?,十分?诱人。

林湘专注地喝黄皮水喝了个?半饱,此刻也饿了,张嘴轻轻一咬。

饺子皮薄薄地散开,内里细腻爽滑的鲅鱼馅散发着阵阵鲜甜味,轻咬间,汁水饱满鲜嫩,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林湘享受得眯了眯眼,转头又捧着水壶往自?己面前的搪瓷盅里再倒满了老盐黄皮水,“你尝尝这个?,我们厂里新研发的果?汁,可好喝,特别消暑解热。”

贺鸿远没喝过这种果?汁,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二?厂经常研发新品种,媳妇儿也常常拎回来?些喝的,味道都不错。

端起搪瓷盅仰头就是一口,还残留着凉气的老盐黄皮水入喉,只见贺鸿远凸起的喉结一滚,像是被那股酸甜中带些咸味的味道惊艳:“这味道挺新鲜,从来?没喝过。有点酸,有点甜,还有点咸。”

多重味道层叠,加上冰块的寒凉激发,确实消暑,满口的舒爽似乎蔓延到全身去了,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几乎爽得头皮发麻。

“不过这酸味儿有点太酸了。”贺鸿远对?酸也挺敏感,属于不太能吃酸的。

林湘眼睛一亮,对?了,她记得穿越前喝过的老盐黄皮水没有这么?酸,而且那酸似乎混合了不同的程度,还挺爽口。她们今天尝试的几次,黄皮果?子放得不少,兴许真是数量偏多了。

林湘像是要抓到什么?,几乎近在眼前,只是雾蒙蒙一片,仍然还差一点。

提到酸的果?子,贺鸿远无意间想到什么?,谈起前年去海宁省另一城市执行任务时在山里吃过的一种野种:“我上次吃这种挺酸的果?是前年,挺绿的一种果?子,皮挺薄的,当时我们以为是什么?甜的,一口咬下去,嚯,酸得掉牙,里头是鲜黄色的,跟张蜘蛛网的样子差不多,半透明...那个?也酸,不知道跟

依譁

你们这黄皮比哪个?酸?”

柠檬!

林湘听?着男人的描述马上反应过来?,他口中挺酸的果?子是柠檬,而自?己以前喝过的老盐黄皮水里也加了柠檬!

贺鸿远不知道自?己随口提起往事,媳妇儿怎么?就激动地站起来?了,眉眼一弯,秋水剪瞳中仿佛汪着一泓清泉,水灵灵地看过来?,双手一把搂上自?己的后颈,啪地往脸上亲了一下。

“你真是帮了我大忙!”林湘心花怒放,她终于想起来?,是加了柠檬!

贺鸿远不明所以,却也被林湘眼角眉梢的笑意感染,不由得弯了弯唇。

两人这会儿功夫把一盒饺子吃了,林湘惦记着明天一早就去厂里改配方,今儿也没心思?做饭,提议道:“我们再一人吃碗面吧。”

“行,我去煮。”一人三四个?饺子垫了垫,自?然是不够的,贺鸿远去厨房生火烧水。

火柴点上柴火,红艳的火星子慢慢舔舐着枝叶,冒出阵阵白烟,贺鸿远刚将?柴火往灶膛里塞,自?家大门口就响起动静。

正?在院里摘小葱准备煮面的林湘抬头,是隔壁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