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粼粼波光的小河边,她教辨认能作染料的野菊与茜草,采满竹篮后便席地而坐,看流云在水面投下斑驳光影。

如此这般天天相伴,沈香儿数着他半月未去上工,忍不住嗔怪,陈晏之却掏出沉甸甸的钱袋,眼神里泛着恳求:"娘子瞧,这些够咱们吃几年大白米饭了,就让我多休息也多陪陪你好不好?"

少女哪里不晓得他的心意,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后颈,双臂轻轻环住那道宽厚脊梁:"三叔,有你真好。"陈晏之身心愉悦,随即转身将人拢进怀里,指尖刮过她泛红的鼻尖:"傻丫头,你既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沈香儿揪着他衣角发愁:"可你事事都想着我,我却..."话未说完,忽想起箱笼里藏着的绢花银钱,她道:"要不我把攒的体己钱也都给你?"陈晏之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喉间溢出轻笑,俯身贴近她耳畔,吐息温热:"香儿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他故意顿住,看着怀中人耳尖泛红,才压低声音道,"叔公前几日还念叨着想要抱曾孙,不如咱们抓点紧..."

沈香儿闻言,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后退,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慌乱间打翻了脚边晾晒的花瓣。陈晏之见状,眼底笑意更甚,伸手稳稳扶住她,顺势将人搂得更紧,她没有再躲,回搂住男人脖子,任由他青天白日的就把她抱进屋内那床上做那没羞没臊的事……

“三叔…哦…外边门……关了没?……别待会春婶……过来串门……看到了…嗯啊…”沈香儿一边害羞由着男人折腾,一边却还担忧着着急进屋院门是否关上。

“放心……关了……哦……娘子专心点……不然咱们的宝宝可不轻易肯来了……”

……

终于,不负所望,经过两人努力沈香儿还真有了身孕。得知消息那日,陈晏之望着大夫留下的药方,手指都在微微发颤。他又回去推掉了所有做工的活计,整日只围着沈香儿打转。村里的婶子们笑他成了“望妻石”,他也不恼,只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沈香儿,生怕她磕着碰着。

十月怀胎的艰辛在阵痛中翻涌,沈香儿蜷缩在汗湿的被褥间,隔着雕花木门,陈晏之焦灼的踱步声与"香儿别怕"的呢喃声此起彼伏。他像头困兽般在廊下来回疾走,粗粝的手掌不知何时在门框上磨出了血痕。

当婴儿清亮的啼哭撕破暮色,陈晏之撞开虚掩的房门,跨过满地沾血的棉帕,径直扑到床前。他颤抖的指尖抚过沈香儿苍白的脸颊,确认她虚弱却安稳的笑意后,才敢转身看向襁褓。裹在红绸里的小人皱巴巴的,却有着和香儿如出一辙的眉眼,他喉头猛地发紧:"是个女儿,香儿...和你一样,生得非常漂亮。"温热的泪滴落在女儿皱起的小手上,他小心翼翼地将母女俩一并揽入怀中,生怕稍一用力就惊碎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圆满。

消息传来时,叔公颤巍巍拄着拐杖赶来,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花,粗糙的掌心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脸,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好!好!这囡囡生的好看!"叔婆更是翻出压箱底的银锁,连夜请银匠刻上"长乐无忧"。

此后沈香儿的月子里,陈晏之成了村里最忙碌的人。天不亮就背着竹篓钻进深山,采回带着晨露的野山参;正午顶着日头蹲在溪边,剖最新鲜的活鱼熬奶白的鱼汤;入夜后守在灶台前,看着砂锅里的红枣鸡汤咕嘟作响。沈香儿倚在床头,看着男人鼻尖沾着灶灰都不知,却小心翼翼端来冒着热气的补汤,怀中女儿正握着她的手指睡的香甜。

时光悠悠流淌,孩子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