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那只没扎针的手就叠放在了一起,还轻轻拍了拍:“同事好,同事好,亲上加亲!”

林厌一口粥没咽下去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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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询问过林厌的病情得知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也放心了,至于她脸上的伤以及脑震荡的原因,林厌不想多说,林母和林舸便也识趣地没再追问,而林厌名义上的那个父亲则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又再坐了会儿,林舸医院打来电话有急事处理便准备先行离开了,林母看着林厌把自己带来的鸡汤喝完才跟着儿子一道走,又吩咐她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明天继续来给她送饭。

林厌撑得不行,平时哪吃的了这么多,一张脸都皱了苦瓜,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心里已经在盘算起了明天出院的事。

因着林母是长辈,于情于理宋余杭都是要送一送的,岂料出了病房她就拍拍宋余杭的手,笑容和蔼:“行啦,你也别送啦,忙一天了吧,今天的事多亏你了,改天让林舸请你吃饭,一定要来。”

她看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顺眼,条正盘靓,个子高身手好,凛然正气,又谦逊懂礼貌。

宋余杭点点头:“您太客气了,林厌是我同事,举手之劳,应该的。”

林母不再多说,拍了拍她的手由管家扶着离去,把二人落在了后面,刻意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林舸摸摸鼻子,两个人一起站在电梯口等电梯,本来和宋余杭是说熟不熟的人,但因为林厌这件事多多少少也走近了一些,有些话便也能说的出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都挺奇怪的?”

宋余杭想了一会才答:“是。”

她从小家庭和睦,即使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也没有改嫁,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妹俩长大。哥哥去世后,嫂子季景行也没有再嫁,像这样一家人互骂,后妈找上门来膈应继子继女的光景她实在是无法想象。

电梯还没下来,林舸苦笑了一下:“算上这个有名分的,这是林叔这些年来娶的第八个,还不算外面那些没名没分的,这些人或多或少地,都给林厌过气受。”

说到这里他又难免想起了林厌第一年到他家的光景:“你能想象吗?她三岁的时候第一次到我家做客,连糖都没有见过,我给了她一罐奶糖,她也不说谢谢,就一个人抱着罐子躲到了后院偷着吃到拉肚子……”

林舸回忆起那场景来又好气又好笑,后来林诚死后,她就成了林又元唯一的继承人,吃到了很多很多糖,却再也没有那么开心地笑过了。

宋余杭借敛眸的机会掩去了心中一闪而过的酸涩,原来光鲜亮丽的人竟也有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去。

电梯到了,林舸走进去,冲她微微笑了一下,脸上是独属于大男孩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