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从小河村到五里镇,再到庆安县,后来又陆陆续续去了许多地方。

余鲸跟着他已经两年了,到了咿呀学语的年纪。

李洋靠捡垃圾为生,某一天夜里回家,余鲸开始吐奶,他抱着孩子去医院。

医生告诉他说:“估计是先天性肾病,治不好的,做个心理准备吧。”

出了医院,他把孩子放在了公路边上,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有好心人看见捡走了也是好的。

李洋蹲在墙角,抽着地上别人抽剩下的烟,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有人来捡走余鲸。

孩子可能是饿了,哇哇大哭起来,李洋站起来,转身就走。

身后的孩子哭却如同魔音灌耳,怎么都甩不掉了。

李洋又想起了黑暗中余新叶的脸以及嘱托。

他咬着牙跑了回去,从纸箱里抱起孩子,接触到熟悉的温度和气息,余鲸瞬间止住了哭声,咧开嘴笑了一个,冒着鼻涕泡泡往他怀里钻,勾着他的手指,开口叫了第一句:“八……八八……”

那一年,李洋二十四岁,没有娶妻生子,没有谈过恋爱,却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

“你懂什么?!懂什么?!余新叶是自愿的!自愿的!我没有害他!没有害他!你们都该死!像你们这种没有被人抛弃过的,自以为是的人又懂什么?!别过来!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