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沿路洒下了斑斑血迹,直到冲出了大门口。
宋余杭一边跑一边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掌心里汗津津的,她扣紧了扳机。
半晌,还是咬了咬牙把准星对准了他的腿,得抓活的,死人毫无意义。
一辆无牌照的黑车打着车灯鸣笛冲了过来,车胎在石子路上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刺响,一个完美的漂移停在了疗养院大门口。
车门打开,黑衣人坐了进去,子弹紧随其后打在车身上,砰啪作响。
就是这一耽误的功夫,宋余杭三步并作两步,离地起跳径直去扒车门。
从破碎的车玻璃里伸出了一支自动步枪,黑漆漆的枪口径直对准了她的眉心。
宋余杭瞳孔一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下意识撒手被汽车提速而带来的劲风狠狠扫到了一边,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去,一股火药味夹杂着皮毛烧焦的气味涌入鼻腔里。
宋余杭脸上一热,血已经流了下来,把原本英气的五官涂抹得面目全非。
她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想从车窗里翻进去,整个人荡在车门上,手抓着扶手,已被风吹得紫白,长长的腿拖在地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车里的黑衣人靠在椅背上捂着肩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低咒了一声:“我靠。”
又拿起了自己放在座位上的枪,把头伸出了窗外,用枪托去砸她的手。
前面一个急弯即将冲出了小镇,旁边是波涛汹涌的河流,司机开始加速,发动机发出了愤怒的轰鸣,一个漂亮的甩尾把人抛向了半空。
宋余杭重重跌在了路面上,滚了几滚,翻下了山崖。
一切归于静寂。
良久之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扒上了路面,宋余杭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慢慢往上挪着,直到彻底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