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团子吃完,刘育问还有没有。

秋雪辫着穗带,抽空拿了一本书给他,“没有了,你先看会书,晚些再做给你。”

“晚些是多晚,半个时辰?”刘育一边捡掉在秋雪身上的馅料吃,一边望向铺外,“外面有烧鸡味,好香……”

他没吃早膳,现在正饿着,见秋雪根本没看自己,于是拉了拉秋雪散到胸前的长发,“我想吃酥饼。”

“好,你先看会书等等。”

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是个两鬓花白的老媪,她停在铺外,细细看过木台上的每一样饰品,最终拿起了一只手镯,身体微微探进来,“蕙兰,这扭花镯子多少钱哪?”

屋里有女声响起,答道,“二十文,旁边那只十五。”

还在捡馅料吃的刘育一愣,回过头便看见有三个清秀的娘子分别坐在桌边,手上拿着钗环,两人在认真的作业,另一人站了起来,去到搭台边。

刘育看着她,直到对方做完了买卖,那老媪也离开了,他才把头扭回来,将手里捡的青团馅又放回原位,觉得不对,又把秋雪身上的零碎馅料拍干净了。

方才他捡别人衣裳上的东西吃,想必都已经被看去了。何止是捡东西吃,他还在别人怀里睡觉。

不知道自己睡觉时打呼噜了没有,至少没有流口水,就是睡醒那会眼屎有点多。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没想到屋里会有别的娘子,而且还是三个。

他安慰自己,椅子硬邦邦的,秋雪只不过是他的坐垫,坐在坐垫上面不丢人,况且也没有别的椅子了,他总不能坐在桌上或者地上,或者和娘子共坐一把,这么一想,最后还是坐在秋雪腿上比较妥当。

这样自我安慰过后,他又有些心安理得了,甚至撑着秋雪的大腿转了个身,挨个打量起三个娘子。

他瞧了好一阵,从头到胸口,除了被桌子挡住的地方,他都瞧遍了。

已经多久没闻过女人香,都已经忘了 ,刘育盯着发育得最丰满的娘子,回想起自己从前和女子翻云覆雨的时候。

丰乳肥臀是什么样的,也快忘了,这香艳的过往一旦回忆起来,两腿间便隐隐的发热起来。

兴许是目光太过直白,那娘子稍稍抬眸,飞快的觑了他一眼。

刘育朝她笑了笑,伸过手去,手掌覆在那娘子的手上,拇指轻挲着抚慰她的,半真半假说,“手真巧,你做的这些玩意可真漂亮。”

他见多了歌姬舞姬,个个穿戴都是光彩照人的,倒是没见谁戴这些成色不好又黯淡无光的东西。

娘子立刻就把手抽走了,“没有的事,是公子谬赞了。”

刘育发出“哼哼”的笑声,话在嘴里,但还没开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实在抱歉。”秋雪一手捂着刘育的嘴,朝被摸了手的娘子道了声歉,在刘育不知所以的目光下,一手穿过他的腋下,居然半是提溜的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