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法僧体内的药力才过,刘育又去给他喂药,继续玩弄他泄怒。

嘴里骂着,“出家人不是要慈悲为怀?你不是说要救苦救难?出尔反尔,死贱人,老子现在就肏翻你!”

…………

第二日,上山去的那几个家仆,赶着马车回来了,一日未进食的刘育坐在前堂,一听到轱辘声响,就急忙跑了出去。

马车停下后,一名家仆正准备向他禀报,刘育就跑过来了,撩起马车的帘子,却只看到三箱黄金,顿时面容扭曲。

家仆低下头说,“大人,寺里的师傅说……他们不愿下山,还把您……前些日送去的一张纸给撕了,黄金也丢在寺外,我们就把它捡回来了。”

刘育越听,脸色就越黑几分,攥着车帘的手把车帘给抓皱了,一会后,他对那几个风尘仆仆的家仆说,“你们再去一趟,和那群死秃驴说,如果他们愿意派人下山,我就把他们的左莲还回去。”

几个家仆马不停蹄赶了一天,才能隔日就赶回来了,现在不得休息,就又要即刻启程,几人已然疲惫十分,却还是领命,水都喝不着一口,驱着马转头,又离去。

…………

这一去,竟是好几日都没回来。

刘育觉得自己快饿死了,虽然反胃反得他难受得紧,却仍是逼迫自己去吃东西,然后又吐得天昏地暗。

日子过到卯月十七,春闱出榜了。

刘育像个病恹恹的老头,枕在青钥身上。

他饿得消瘦了些,毫无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青钥的胸口。

他现在已经是洗澡都不能自理,得要下人搀着。

刘育还在盼着他的家仆,但他的家仆已经被山匪杀了,黄金已经被山匪吞了。

刘育等得日日不得安睡,终于,他以为那些死掉的家仆眼馋他的那些黄金,跑路了。

他又气,又无可奈何。

他想再派人上山去,但是又担心,这些贪心的下人会像那几个一样,将他的黄金据为己有,跑路去。

所以刘育迫不得已地坐上了马车,亲自上山了。

不好容易上了山,他敲了敲寺门,一个扫地僧见到有客,就好心地领他进去了。

刘育瘦了很多,精神面貌也比上一次来时差了很多,寺里的僧人没有认出他来,但他一说自己来的目的,就暴露了,接着他就被一群死秃驴给赶出去了。

还说他遭受的这一切,是他罪有应得。

刘育被赶出去后,有些心灰意冷,他不想死,何况还是活活饿死这么个笑话的死法。

刘育打道回府了,一回去,他就给他远在京城当官的爹修书一封,说了自己身体的情况,要他给自己请天下最好的郎中,又说他这个小地方的郎中全都是庸医都是废物,连点屁名堂都瞧不出来。

刘育将书信寄出,又抱着一丝希望去求法僧。

他用尽了方法,求了几日,法僧都不为所动,也不说话。

刘育受不了法僧这样,这几日,他都饿得睡不着觉了,他捂着自己的腹,觉得自己可能就快要死了……

也许他活不到,他的老爹把请郎中来的那天了,他的死期不远了。

在夜里,这个想法一生出来,就盘踞在他心里。

刘育变得偏激起来。

第7章 章八

刘育的心思好像一夜间变多疑了,但凡下人多说了一句话,或无意间的举动,都能被他捕风捉影,觉得对方是在背地里偷笑他是个短命鬼。

所以他总是三天两头就饿他们的肚子,不然就是罚他们跪个几时辰。下人们喊冤,他不听,更不信,他不好过,他人也别想好过。

书生们撞见刘育无理取闹的时候,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