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期待和兴奋,刘育自是听出来了,他用袖子把蚂蚁和草屑扫下桌,心中忍不住猜测:也不知道那姑娘知不知道秋雪从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吱呀一声,刘育抬头看了一眼,秋雪提着吃食进门来,暮光照亮他半张脸,眸中转盼生辉,似有万种情思,十分勾人。

如果仔细看秋雪走路时的身段,就会发现他走起来腰肢袅娜,别有一种风韵。这都是勾栏里教他们的本事,在勾栏待这十几年光阴,这些东西都已经内化成他的习惯了。

不过这破烂地方没人见过这些,自然看不出什么。

等秋雪把吃的都摆到台上后,刘育才发现对方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东西。

他拿了块糯藕糕吃,随口问,“那个是什么?”

秋雪愣了一下,飞快地瞥了刘育一眼,耳垂和腮边透出薄红,他抿了抿唇道,“这个……是别人硬塞给我的,说给你用。”

他不好意思的摊开手,刘育的目光先在桌上的吃食上转了一圈后才投去一瞥,这一瞥,目光就定住了,红色的布条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不堪的记忆匣子。

秋雪没有发现刘育的异样,蜷起手指继续道,“我……我这几天去卖耳佩,和外人说我已经有夫人了。她们说这里没有卖月事带的铺子,这些东西都是她们家里自己缝着用的。”

刘育目光微震,手里的糯藕糕被他捏碎了些,掉了些糕屑在桌面上。

秋雪同他的眼神相触时,神情瞬间由赧然转为错愕,因为刘育眼中掀起羞怒和憎恨的汹涌狂浪,甚至是杀意,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屈辱过往被迫重新呈现在脑海里。

刘育盯着秋雪手中的布条,像是要把它盯穿,呼吸都急了。他一把扯过月事带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恨声道,“这种东西你拿回来干嘛!恶心死了!我可不用这个!”

秋雪只是一提,并没有真的要给他穿月事带,但他看刘育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便不由得拧起了眉。

“怎么了?”秋雪心中已是百转千回,他凑近了问,“干嘛这么生气,从前有人逼你穿过?”

刘育不止回忆起穿月事带的屈辱日子,还有肚兜,甚至还被下了长花房的药,这如何让他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