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衍芝看不到摘星楼,蒋愿依然下意识躲避顾衍芝的目光,他在害怕。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当初在静虚派封禅大典上,谢夷铮抱着蒋愿在小亭中交媾,蒋愿也是如此,望着灯火璀璨处,熠熠生辉的顾衍芝,无地自容。

可望而不可及。

对于蒋愿来说,顾衍芝从始至终宛如流星,一场稍纵即逝的追寻。

顾沧澜冷冷道:“衍芝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今天晚宴,我就会宣布与周家定亲。”

“周姑娘与衍芝本就是青梅竹马。顾衍芝从前鬼迷心窍,与你厮混,不愿意与周小姐缔姻。”顾沧澜语带讥笑,“但自从那日认清你淫乱的本性,他嫌恶至极,迫不及待同意了与周小姐结亲。”

“及时悔悟,回归正道,未为晚也。”

蒋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搂紧自己想得到一丝温暖。顾沧澜却偏偏不如他愿,将手指勾进项圈,勒着蒋愿脖子把他提起来。

蒋愿立刻窒息,双眼流泪,他不断拉扯项圈,双腿乱蹬,顾沧澜一把将他扔在檀木桌上,扫落昂贵的茶具。

顾沧澜慢条斯理解开外袍:“今夜晚宴,我没有时间采补你,想来你那淫贱的身子也耐不住,那就现在开始罢。”

蒋愿侧着脸,发丝黏在脸颊,热泪一点点洇湿桌面,认命地咽下塞入嘴里的淫药。

他现在只想大醉一场,逃过这难捱的时刻,发情后理智全失,似乎也不错。

作为炉鼎,就该有炉鼎的觉悟。

蒋愿肚皮雪白,四肢从檀木桌软软垂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紫檀桌高度恰好方便顾沧澜发力,淫靡地抽送之间,水液顺着蒋愿腿根淌下。

顾沧澜搂着蒋愿腰肢,将他翻过来。那细软的腰肢,不足一握,像白蛇像杨柳,腰窝间山茶花淫纹盈盈泛光。

顾沧澜勾着项圈,提起蒋愿上半身,蒋愿头颈后仰,哀哀悲啼。

顾沧澜沉声道:“顾衍芝少年意气,向往纯洁忠贞的爱情,而你,肮脏淫秽,让他恶心。”

蒋愿心神恍惚,茫然若失,空洞干涸的双眼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采补后,顾沧澜把蒋愿带回小院,卸下项圈后,赶去赴宴。

蒋愿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颈项一圈通红,衬着白皙的皮肤,红紫瘆人。蒋愿神识游离在虚空中,身体痛楚远远比不上心痛,好似肉体已经消散于世间,五感全失,只剩一颗心依旧煎熬。